“唔,杀生丸大人,那个……”接收到某团子提示,知道任务目的地在他们左方的锦岁,盘算着该怎么和某犬妖商量让她先走开完成下任务,才不会被他直接踢下妖云。不自觉地抱紧绒尾,准备某傲娇敢移走她脚下妖云,她就拉着他一起掉下去。
未等锦岁开口,杀生丸已驾驭妖云徐徐降落,黑色鬼魁靴轻点地面,金眸回望某怕死女人拽着他绒尾一脸傻样,淡淡出声,“耽误太久你便自己回去。”
“诶?”呆呆望着眼前不像开玩笑的杀生丸,啊咧,某傲娇的意思是,如果她任务完成得够快,她还可以抱着他绒尾跟他一起回去咩。
“……放手。”淡淡扫过自己被锦岁理所当然抱住没半分松开迹象的尾巴。此处已离犬夜叉所在非常接近,他可以清晰感觉到不远处犬夜叉的血变得厚重,料想离朴仙翁所言,犬夜叉完全失去理智的时间不会太久。
“哦,嘿,一时顺手。”不好意思从人家脸盘上读取是否有控诉她占便宜的信息,很干脆当作什么都发生的锦岁朝杀生丸微微行礼,“那么,失礼了,杀生丸大人,容在下去处理一些杂务,随后便追上大人。”委婉地表达了她的谢意以及希望某娃不要耍少爷脾气丢下她这个不太熟悉战国地形的外来人口的愿望。知道不远处她的猎物正等着她,锦岁笑着朝默许她离开的杀生丸颔首,随即瞬步离开。
嗯,其实不用杀生丸说,她也会争取快点回来看杀生丸怎么收拾二狗子的。这种狠狠抽打别人,之后被你胖揍一顿的仇人还要在心里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扭曲着心默默感激你什么的最有爱了。
金眸看着黑色身影急速消失在林里,径自转身,徐步朝犬夜叉所在走去。
即便不曾发出半分声响,在妖怪之血支配下嗅觉灵敏许多的犬夜叉,还是在杀生丸出现时便本能地往后退开数步。血红的眼,浓厚而凌厉的妖气,犹如平日自己动怒时危险的妖纹,眼前的犬夜叉,仿佛不再是半妖,而是完全的妖怪般。但这也仅仅是看起来,从犬夜叉的眼中,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思想,如朴仙翁所说,已经被妖怪之血完全控制。
“哼,变成了为杀戮而战的怪物么。”看着眼前毫不畏惧朝自己亮爪的犬夜叉,杀生丸直接拔出斗鬼神,“来吧,犬夜叉,我倒要看看,变化后你的力量有多大。”从犬夜叉爪上传来的不但有妖怪血的气味,还有人类的,看到自己的斗鬼神,竟只身直线冲向前,眼前的犬夜叉,已全无神智可言。
看着被剑压击倒的犬夜叉像疯了一样用拳头砸开他的斗鬼神,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也感觉不到半分恐惧感,望向一旁戈薇手中的铁碎牙,或多或少了解朴仙翁所言。失去铁碎牙封印之力,犬夜叉迟早会成为只懂得战斗的怪物,直到灭亡。一个半妖,失去父亲的守护,连父亲的血都无法承受么。望向遍体鳞伤还向他袭来完全失去理智的犬夜叉,杀生丸冷哼一声,将斗鬼神横于身前,“犬夜叉,半妖就该有半妖的样子,不要妄图妖怪的力量,给我在地上爬吧!”
“犬夜叉!”看着被斗鬼神恐怖剑压贯穿身体,直接掀翻在地,顾不得生命危险的戈薇直接冲向前,将已动弹不得的犬夜叉护在身下,怒目望向眼前手持斗鬼神的杀生丸面前,“不要再打他了,笨蛋!”
“总算平静下来了么。”感觉犬夜叉身体妖怪之血气味渐渐淡化,扫过眼前拿着铁碎牙用自己躯体护在犬夜叉面前的戈薇,杀生丸淡淡出声,“想让他恢复的话,就用铁碎牙解除他的变化,否则等下又会抓狂了。”
“诶?”即便从刚刚就感觉到杀生丸好像没有要杀犬夜叉的意思,但是,就杀生丸的语气,难道,他不希望犬夜叉那样下去,是特地来阻止他的?
“唔,我似乎来迟了一步呐,真是可惜。”带着笑意的懒散女声自杀生丸背后传来。放眼望去,却是一身风尘的锦岁踏着残阳徐徐步来,白皙小脸沾上污血,连带死霸装也划破几处,似刚从某处酣战归来,偏偏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仍旧慢悠悠走向静默孤立一侧的白色身影。在扫过被他兄长大人狠狠修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犬夜叉后,望入那双仍旧无波无澜的金眸,带了几分促狭。杀生丸大人,心里堵着的那口恶气稍微出了吗?
“锦岁小姐?”有些意外锦岁的突然到来,却又在她走到杀生丸身旁时感觉再正常不过的弥勒,微微皱眉望向眼前没打算继续为难犬夜叉的杀生丸,“刚才你完全可以将犬夜叉劈成两半,为什么却只用剑压击退他而已?为什么手下留情?不是想告诉我们,你突然顾念起兄弟情谊了吧?”
“弥勒君,你的言下之意,是在埋怨杀生丸大人刚刚没有直截了当杀了犬夜叉么?还是说你希望犬夜叉被直接劈成两半?啧啧,有这样的同伴在身边,还真是危险的事情呐。”笑得一脸无辜,将话反过来问的锦岁,看着弥勒吃瘪的表情,不觉心情愉快。啧啧,也不想下人家杀生丸大人难得会稍微顾及下兄弟情谊,特地飞那么远的路就为了不让犬夜叉狂犬病发作到处咬人,以后传出去连带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也跟着名誉受损这种情操多么高贵。虽说犬夜叉被斗鬼神剑压戳成筛子,那些大大小小密集伤口,不乏有被兄贵大人趁机夹私报复的可能,但杀生丸没乘人之危还适当加以“援手”,还让戈薇用铁碎牙封印二狗子的妖怪之血,这境界这心胸是随便一只傲娇狗狗就能有的咩。不过话说回来,果然没了圣母刀铁碎牙这么个坑爹逆天的挂,犬夜叉就逃不过被杀生丸大人狠狠拾掇的命运。而不管犬夜叉愿不愿意承认,这次他都是被杀生丸救下。即便被狠狠收拾了,还得认下杀生丸的人情,唔,杀生丸大人,其实你也蛮腹黑的嘛。
“我迟早会杀了他,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没有杀的价值。”没兴趣和弥勒等人纠缠下去,杀生丸直接转身,和锦岁径自离开。
“杀生丸大人,心情稍微平复了吗?”慢悠悠跟着杀生丸,漫步在夕照斜映的林间小路上,感觉自家老大心情似乎不太爽利的锦岁,难得人品爆发,愿意充当一下邪见奢望很久的所谓“解语花”角色。
“从一开始,你便知道铁碎牙的用途么?”似乎早就在等锦岁开口,原本徐步前进的白色身影突然停下,转身望向微微闪过一丝惊讶神色的锦岁,看着夕照之下染上金色光泽的她即便脸带血污,黑衣覆尘,却不见半分狼狈,反倒随性自在,一双黑眸带几分狡黠无良,朝他扬起一抹熟悉的无辜笑容,难得直率承认。
“我也是知道个大概,并不算非常清楚。而且,这毕竟是杀生丸大人的家事,我不是很好多嘴。”估计是被眼前余晖之下染上暖意的杀生丸所迷惑,感觉今天杀生丸似乎不似往日般淡漠的锦岁,无奈笑笑,老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