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懒得反驳酒吞童子,但某犬妖那傲娇的小眼神,分明说着哥早就看过,就不乐意给你看怎么地吧!让读懂他想法的锦岁满头黑线。话说,她还在这里,这两个人给她差不多一点。
当然,杀生丸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她还没豪放到在两个男人面前光溜溜上岸。默默叹口气,锦岁从千合取出死霸装,在酒吞童子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套上身,而后在某傲娇半带赞许的目送下全身湿漉漉爬上岸,心里不断诅咒这坑爹的人生!
当然,她没想到,更坑爹的还在后面!
半夜三更时,月黑风高杀人夜!不管间妖界荒野夜幕之下掩盖了多少狩猎杀戮,至少现时会所之内,还是一片安详静谧雷武最新章节。已经回到房间重新洗了澡换了短袖睡衣的锦岁,本来在某妖卧室乖乖想静候主人回来,由他安排某处疙瘩角落给她睡觉。结果某傲娇居然真留在温泉池和某铁城城主不知羞愧地搅基了,等得她各种无趣,干脆大咧咧直接睡他卧榻上。反正也不是没睡过,某妖不乐意大可以自己滚一边睡。
然后,等某无良睡得各种乱没睡姿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虽熟悉却令人不安,犹如直面猛虎野狼那种纯粹而令人战栗的恐怖,让好梦中的锦岁不由抖了抖。悠然转醒,却见仅着白色里衣的杀生丸,正端着床头,金眸烁烁,即便她醒了也难得不移开视线,让锦岁有些发毛。
只见灯火之下,杀生丸原本白皙的俊脸被映得微红,连带双颊那红冶妖纹亦越发耀眼。如星河银瀑的长发随意倾泻,和他原本便白皙却带着犹如火焰跃动妖纹的的躯体,那随意盘起的双足缠绕成令人心跳加速的魅惑。一双金眸虽在看她,偏偏带了些许游离的迷惘,更添几分撩人风情。偏偏素来衣着端正的他,今夜一袭蝉薄里衣不过在腰际系了系,露出大片本来便令人心生遐想的肌肉,从胸肌到腹肌,那饱满劲瘦的肌肉,在昏黄光照下镀上一层近金铜色的光晕,流动着令人渴望触碰依靠的光泽,无不宣告着主人的力量,以及雄性与生俱来的压迫力。此刻的杀生丸,犹如静卧的猎豹,平日里冰冷贵公子样已然消失,虽然依旧冷漠,却带了几分危险的妖性,偏又是这般妖魅的样子,让原本睡得有些迷糊的锦岁,也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总感觉自己又要被动爬墙了。
“杀……杀生丸大人,回来了咩?”轻咳一声,收收口水,顺便收回将杀生丸里里外外好身材看得差不多的自家眼珠子,在对上那双今晚感觉深邃许多的金眸,感到莫名心虚的锦岁,只好以废话当开场白。可惜她也就只能说这句废话,接下来就被某妖直接扑倒了。
“唔……咳咳~”被不小的冲击力压倒在软榻上,偏偏身上还压着某一米九成年男人重量的犬妖,让锦岁差点连肺里空气都被压光,心里还没来得及吐槽到底是杀生丸操作不对还是那些写小说想太过,人家女主被扑倒各种温情暧昧小荡漾,为什么到她这里是差点连肺都要被荡出来。而且好不容易续上一口气,居然满满都是酒味啊~额,不对,酒味?!
微讶望向此刻神情仿佛非常正常,但神情分明带了几分危险的杀生丸,锦岁嘴角微抽,心里瓦凉瓦凉的。这孩子莫非喝醉酒了?不能够吧?好歹堂堂西国少主啊,酒量不能那么差吧?!酒吞童子那混蛋到底给他喝了多少酒才能灌倒看起来酒量不错的杀生丸?就差没宽带面条泪的锦岁,不由在心里咆哮,话说杀生丸的酒癖到底好不好,她不想当第一个知道的人啊啊啊!这算什么女主福利啊,分明隐约有要脱层皮的预兆哇!
“你很喜欢酒吞童子?”压在锦岁软绵绵没半点抵抗的躯体上,右手仿佛习惯般,直接附上她的颈,即便未曾用半分力,金眸却隐隐带了些戾气,随意便能撕裂任何猎物的利爪,却已伸长,不带半分玩笑意味。
“不喜欢。”老老实实回答,毫不犹豫地表示她跟那个老爱放电外带各种炫富的铁城城主不算很熟,更谈不上喜欢二字,最多也就是颜比较顺眼而已,绝对无法让她冒着生命危险跟个醉酒傲娇找所谓颜控的认同感。而且,她鼻子再不好,也从向来冰清冷冽的某贵公子身上闻到了酸意,撇开心底那点小愉悦不说,就看自己现在这种情景,还敢逗弄某傲娇玩什么抗拒那绝对是嫌命长。
“我也觉得,锦岁。”杀生丸俯□,俊脸在锦岁面前放大,让某颜控被秒杀得动弹不得。尤其吸入着夹带杀生丸气息的空气,他们躯体又这般暧昧的姿势交缠着,让锦岁不觉热力上涌,偏偏未曾附毒的妖甲点上她触感柔软的唇,像无意识般有一拨没一拨地摩挲着,不知思绪飘向何方的杀生丸,看着锦岁,喃喃低语,嗓音迷离而令人心醉。在锦岁以为他要犯无数小说男主都要犯的错误,就这么华丽而狗血地为她献上他身为人形的初吻时。心里那点没节操的小跃雀还没冒头,未曾想杀生丸金眸微眯,大掌竟直接掐上她的颈,而且这次不是随便玩玩而已,而是动了真格,犹如她第一次见到他般,真实地从那大掌传来的力度上感觉到主人的杀意。
“你喜欢的,还是朽木白哉么。”望入锦岁那双不可置信的黑眸,金眸微黯,终究,他还是问了最为在意的话,却是怒气更盛吞噬之主。犹如释放了原本被紧紧禁锢在内心深处的猛兽般,隐忍的情绪犹如溢池秋水,在这异界之夜释放。一直以来强行向自己宣告他杀生丸在完成霸道的路上,根本不需要一名女子相伴同行,自己更不会重复一世英名丧尽的父亲所犯下的,那令妖界不齿的错误。况且他是妖怪,而锦岁是人类,不一定能适应妖界的生活。偏偏锦岁这女人,即便踏入了普通妖怪也极难生存的间妖界,自己刻意随她闹腾,竟也过得潇洒自如,无半分违和。只是这固执女人,明明对自己在意,为他做了那些舍命的事,却又一心一意还念着那个不曾真正见过的男人。
看着锦岁带着些许痛苦神色的小脸,任锦岁双手紧握他的右手,却始终没有试图挣开他大掌。那软绵的小手传来的温度,犹如她的眷顾,又似平日里那张没心没肺的无良笑脸,那束停驻在他身边不同时空的光,源于掌下这柔软而纤细躯体内那抹坚韧的灵魂。即便杀生丸不看,也知道她颈上必然已是乌紫一片,即便外表妖化,实际上锦岁的**仍旧属于人类,脆弱得他若不费心拿捏力度,随时都会掐断她的脖子。只是,偏偏这不会比抬手更费力半分的举动,他杀生丸却永远不会对她做出……
‘杀生丸,你爱锦岁么?无论她变成什么,是人是妖,都爱么?’刚刚在温泉里,酒吞童子突然冒出这句话时,以为酒吞童子识破了锦岁人类的身份,自己第一反应竟是想杀他灭口,丝毫不曾想过酒吞童子问题假设的前提,仿佛根本已不需要假设存在。
无论锦岁是人类、是死神、是任何非妖类的存在,他都早在一开始,允许她跟随,默许她在自己身边。只是他未曾想过,她心里一直住着那个清冷强大的死神,甚至那份思念,已成了她立志当死神的执念。而自己,对于锦岁的存在,却已成了习惯,思绪既成,即便再利的刀,都已无法割开。
想要的便用自己的手去得到,凡是阻碍自己的便全部撕裂。自父亲逝去,西国大权旁落,他孤身闯荡战国以来,数百年都这般走来,不觉有半分困扰。偏偏到了锦岁这女人身上,半分都使用不得。
“唔……”虽然不知道杀生丸在纠结些什么,但锦岁觉得自己再这么任他发呆下去,自己果断小命不保。而某傲娇不曾流露过,那般纠结孤寂颇有些无助意味的空洞眼神,竟也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让她大感心疼,也不知道那根线倒路了,竟双手往上勾住杀生丸的脖子,拉着他往自己身上……哦不,是唇上压!反正都快要被掐死了,她就趁他发呆占点便宜……咳,其实她主要目的是想转移下杀生丸的注意力~
和杀生丸本人的冷冽不同,他的唇温度很怡人,和上次匆匆停留不及一秒的微妙触感不同,这次真实而持久的触感自自己唇上传来,夹带着他的气息,让原本便血气上涌的锦岁颇有些情动,不由小小动了动唇,摩挲着那片似乎不曾沾过女色的唇。结果被回过神的杀生丸那傲娇小眼神狠狠一瞪,感觉自己就像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良恶少般,反而越发威武雄壮的锦岁,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肥胆,觉得自己居然脑抽敢调戏杀生丸,横竖今晚都会被抽打,不如及时行乐占多点便宜,竟还颇有些恶作剧意味地伸舌头舔舔他的唇。
其实锦岁本来想吓唬吓唬杀生丸,趁他惊讶走神之际逃开,然后找个大棒槌什么的砸晕他,第二天就告诉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有也只是他做了噩梦之类。结果她好像干了蠢事,只见杀生丸被她这般挑逗后,整个人犹如触电般僵直了下,锦岁的确也按计划趁机推开他打算溜人,结果人还没爬出软榻,便被杀生丸抓住左脚,华丽丽地拉回去压着。
“……”满头黑线看着杀生丸一脸你居然敢看不起本少爷的危险表情,锦岁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还没想好该怎么求饶,唇上已经被结结实实堵上,让她充分了解,看不起平日里不沾女色的冰山男,会有什么样的报应!
“唔……”被突然强硬的杀生丸吻上,本能想推开的锦岁,双手被杀生丸单手压住,彻底没戏。呼吸着他的气息,双唇贴合摩挲,□渐燃。直面银发犬妖纯粹却似燎原烈火般的热情,锦岁发现自己日常所谓的矜持,却是如此苍白无力。本来便夜夜相拥而眠的两具躯体,熟悉而陌生,在交缠间温度渐生。杀生丸自她颈边刚刚被他掐得有些红痕的地方开始落下吻痕,时而夹带略带惩罚的啃咬下,锦岁急促的喘息渐渐化为细浅□,感觉自己这副躯体的掌控权,正在被眼前这男人夺走,犹如自己的灵魂,已在他掌中,永远不复回来,就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