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往往总是存在着一些未知的事情,它们令人在期盼喜悦的同时却又携带丝丝的恐惧感,只是有些人把这些所谓的恐惧感当做是一种快感而有些人把这些未知的恐惧感当做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雷池,而今天的这个晚餐我之所以未开口询问关于那个‘我认识的女孩’的任何信息,也许正是因为我属于后者,我生怕自己的某一句话、某一个眼神、某一个动作都会变成一个导火索而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荼然在我面前流出那种坚定却又痛苦的眼神......放下碗筷轻轻起身跟在堂姐奇米琪的身后慢慢向那个来时不断冲我乱吼的藏獒小屋走去,还未等我想好该以怎样的态度去接触那个看上去脾气就十分火爆的藏獒小o,便看到眼前堂姐奇米琪的步伐顿时猛然间停了下来,随后而来的便是一声毫无准备像是撞了鬼的尖叫:“啊!...”
还未等我将被这猛然的一声尖叫触惊而变快节奏的心平稳下来又听见周边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后而来的就是周围地上密密麻麻的红外线光点......“米琪!?怎么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此时闻声也赶来的婶婶和大伯这两句也像是触了惊的话语刚刚落地,我也随着堂姐奇米琪的目光延伸了过去,有时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当我奇异的目光刚刚看到藏獒小屋门前的那一瞬间奇异的目光霎时便失去了所有能够传达出来的情感,唯一留下的知觉就是只觉得胃里面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滚着,而后便是已经压抑到最低点的忍耐也在那一瞬间打破了极限...“你们都干嘛这么紧张啊,只是一件我在网上订购的狗粮,干嘛这么大动静啊...都回去,都回去,要是吓到小o我想今天这就不是狗粮了...”
虽然堂弟奇米录给出了这么一个似乎合理的解释,但周围的那些已经定格在原地密密麻麻的红外线这时也想我的心一样冷冰冰的打在地上,也就是在这一刻堂弟奇米录用那两只全是血肉碎片血迹已经蔓延到手上那块银色劳力士手表上已经几乎无法辨认的双手死死地抱着那个嘴里面还有碎肉鼻子都已经被血殷红的藏獒而后便是将自己那张半面全是血迹就像是用鲜血浸泡过一样的脸颊来回的在藏獒身上蹭撞......这时地上冰冷的红外线还是未能撤去,也许有的人和我一样在这一刻完全无法给自己一个可以说服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的理由哪怕是个谎言......“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会处理的...”
然而就在婶婶这句像是换了一口气却还微微颤抖的话语之后,那些原本还停留在原地密密麻麻的红外线顿时便消失了而后又是一阵整齐的步伐声渐渐消失在了风中...“林夕、米琪你们两个先回去,这里我和你大伯会处理好的...”
“......妈咪,你赶紧让米录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恶心死了...”
“....”
“放心吧,我会让他清理干净的...你们两个赶紧回屋去...”
“嗯...走吧林夕...”
“嗯...”
这次再走在回到大厅的路上,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抚平此时已经乱了节奏的心跳,我只感觉当时我又回到了医院病床上灵魂出窍的情景,整个躯体包裹着的那堆腐肉此时正在一寸一寸地变得腐烂,每一句答复、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似乎都是躯体机械性完成的完全感觉不到大脑神经的所在...藏獒小屋前全身几乎都是鲜血的堂弟奇米录所谓的狗粮竟然会是一具虽然只有肢解的一部分但不难分辨出来那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在嗅到血腥的空气之中那缕熟悉的茉莉花香、在看到那条沾有血迹零落一旁彩色的自制发带、在感到一股股热血不断冲击全身各个角落,自己却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伪装出一副没闻到、没看到、没感到的常态,甚至最后竟然还会带着那一个卑微浅浅的笑意回敬婶婶、大伯...“林夕,你自己先坐在这里,我先去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