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必如此动怒，那人身为皇族想必是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会显得嚣张跋扈。”

走出一段距离后，陈慧儿轻轻的挽住张凡的手柔声道。

张凡叹了一口气，其实自己也说不上来生气，就是感觉心里有些矛盾。

他脑海中一直漂浮着一个疑问。

人其实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这个道理他明白，但每次看着有人依靠权利和地位欺压别人时，他又会感觉无比的愤怒。

张凡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人，同样也没有认为自己的三观是正确的。

但对于这种事情，自己总是无法做到去袖手旁观。

其实刚刚自己躲开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死几个人而已，跟自己有关系吗？

既然没关系，那么自己又何须去管呢？

张凡此时也搞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更想不通自己为何总是喜欢纠结这些小事。

所谓的随心所欲到底是什么心境才能做到呢？

想到这里，张凡突然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陈慧儿，正巧对上了对方那清亮的眼眸。

那里面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

“公子为何盯着慧儿？”

陈慧儿看着张凡紧盯着自己不放的样子，脸颊微微泛红。

对于她的疑问张凡没有回答，只是眼中略带迷茫之色。

所谓的随心所欲，真的是指自己想做什么救做什么吗？

张凡不断的思索着这个问题，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真正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德不配位！

即使如今自己的实力如此强大，但心境上好像没有半点进展...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站在强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每次思考问题时，自己总是喜欢站在弱者的角度去想，每次都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正常来说，这没有什么问题，但有一件事被他完全忽略了过去。

无论作出什么决定，自己好像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赌，或者说，自己走的路不允许生命以外的东西作赌注。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每次考虑问题时还有必要将生命放在第一位吗？

不成功自己的后果都会是死，无非就是风险的大小不同。

想想万神殿，虚空大帝，乃至是敌是友暂不明确的使徒们，自己即使是再惜命又如何？

没有足够的实力，自己在对方面前不就是个笑话吗？

既然这样，为何不能冒次险呢？哪怕只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