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丰现在的状况非常乱,乱的莫一烈都不知该如何下手。本以为即便做了苏星柏,起码还有辣姜可以用,哪里想得到苏星柏死了,梁笑棠音信全无,就连辣姜也莫名失踪了!
手边信得过的,只剩下一个丁敏,一个坦克。可惜一个是女人,不堪重用;另一个虽然对自己惟命是从,可在能力上差苏星柏与辣姜等人就不是一星半点了。但聊胜于无,坦克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起码在忠诚度上还是可靠的。
于是,朝夕间坦克便从一个可有可无的二线话事人一跃成为了一线的头马!他的上位不知让多少人嫉妒得红了眼睛。只是,坦克并没有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什么好事。
好吧,是很多人嫉妒得红了眼睛,可自己同样也敖红了眼睛。累的!
现在辣姜、苏星柏,以及梁笑棠来到义丰后开拓出的地盘与走私生意一并都归入了他的旗下。原本黄、赌、毒、走私……各项生意各有人照看,各司其职,虽然偶有矛盾,但在互相牵制下还算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坦克过去看别人赚钱时也眼红过,可这时“大权在握”他才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那么好做的。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起辣姜、苏星柏,还有自己的那个至今了无音讯的搭档。
道上混了十几年,出了带他一直跟随的莫一烈,其实能让坦克当做兄弟的人不多。梁笑棠算一个。出于私心,他倒是希望梁笑棠就此人间蒸发,不要再踏入义丰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坦克心知,以莫一烈的毒辣与多疑,不可能会放过梁笑棠。
这天,待到处理完手上的事物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坦克拖着疲惫的身躯开车返回自己家休息,打开公寓的门,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而来。
微微皱了皱眉头,坦克警觉地探步走进了客厅,却看到衣衫不整的梁笑棠倒在客厅的地毯上,旁边还堆着几个空的酒瓶。
坦克自觉地转身将自己的头探出门外,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他赶紧将门锁好。如果被人发现梁笑棠这里可就惨了!说不准烈哥会连自己都怀疑上。
“喂,你他妈赶紧给我醒一醒!”
不客气地在梁笑棠身上踹了几脚。
这人真是疯了,赶在这个时候回港,就不怕被人灭口吗?即便他自己不怕死,也不要牵连自己嘛!
被踹了十几脚可,梁笑棠才吭吭唧唧地“醒了”过来。他抬头,看向坦克,一副宿醉后的迷茫样子。
“你没事吧?清醒清醒啊!”
坦克又不客气地在他脸颊上拍了几下,啪啪作响。
心里问候着坦克的全家,梁笑棠面上则完美地流露出一种好似经受过重大打击后的悲戚与绝望。
“瘸子他死了,他死了!”两行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梁笑棠的手偷偷地揉了揉被坦克踹得生疼的屁股,“我怎么和爸妈交代!我答应过他们要好好照顾小弟,可是我都没有做到。”
梁笑棠的出色演技让坦克也不由得伤心了。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伤心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
梁笑棠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坦克。
“坦克,我真的接受不了!我的心好痛!”
梁笑棠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他一边用力地捶打着坦克的后背,一边暗骂着:让你他妈的踹我,让你他妈的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