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部被打散后就纷纷往西南这边退却,路上大伙陆续集结在了一起,其实最多时我们也有将近两百人,结果等我们到了附近,发现这里已经被敌军被包围了,当时我们就有些犹豫下一步该怎么办,结果就在此时我们被敌人发现了,这时候我们想反正都是死了,于是就冒险往米歇尔堡这边冲来,路上大多数战友都牺牲了,就我们这几十人突围到了城下,要是你们不肯开门,我们恐怕真要不在人世了。”
大伙闻听一时都是颇为感慨,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波多尔斯基是面沉似水,隔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就凭你们不到两百人能够冲破敌军的封锁?”
波多尔斯基这话明显是在怀疑,当时雷布斯等人还没回答,米莱妮先不干了:“你刚才没听清吗?他们大部分人都死在了中途,雷布斯他们是侥幸活下来的,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对这事那么疑心?”
当世雷布斯赶忙伸手把米莱妮拦住:“郡主别激动,王兄这么做也是为了城内将士的安危嘛。”
安抚住米莱妮,雷布斯这才扭头对波多尔斯基说道:“王兄你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实际上连我们自己都没想到能够侥幸脱险,在我看来敌军似乎是没想到会有对手从背后出现,一时有些应对不及,加上我们这些人拼死血战这才得以突围,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有超过七成的战友没有脱身。”
说到这里雷布斯等人大多面露哀伤,似乎是回想起了没有脱险的战友们,如今聚集在米歇尔堡的大多是从前线败退下来的人,跟雷布斯他们都有着类似的经历,一想到这些也是心生同情,当时豆卢孝安上前冲波多尔斯基说道:“王子殿下,审慎固然是应该的,可我们也不能总这样怀疑自己的战友啊,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实在不行我让人先把这些位看押起来?”
波多尔斯基此时内心其实还是有些疑虑,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自己再这样坚持下去,不止是雷布斯他们,在场多数人都得被自己得罪了,无奈之下波多尔斯基只得说道:“那就不用了,或许是我太多心了。”
至此一场风波才算过去,当时大伙给雷布斯等人简单做了医治处理,然后让他们回去休息,起初大伙还有些担心自卫军恼羞成怒发动报复性进攻,不过整个上午外面都很平静,大伙的警惕性就渐渐松弛了下来,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城中开饭,米莱妮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病号餐,然后亲自给雷布斯送去,以前对于俩人之间的关系米莱妮是不愿张扬的,不过这次劫后余生她对跟雷布斯的关系似乎有了新的定位,许多事也就不像从前那样避讳他人的目光了。
然而等米莱妮到了雷布斯的病房却发现空无一人,左右附近看了看也没有,当时米莱妮不禁有些惊讶,雷布斯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到处走动呢?而且华兰军这边也是,就说雷布斯一时没有性命之忧,好歹是伤员,你们也该派人照顾啊,米莱妮当时把食物先找地方一搁,接着便四处寻找,路过一个干草堆时她忽然听到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仔细一辨认似乎是人嘴巴被堵住之后极力想求救所发出的声音,米莱妮会魔法,当时就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是在干草堆里,结果扒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好几个联军士兵被捆住手脚,嘴上堵着布,就这样埋在了干草堆里,要不是自己耳朵尖,一般情况下还真不易被发现。
米莱妮当时就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忙掏出那几人嘴里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人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道:“早晨进来那些人是...是奸细,他们打算开城引敌军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