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等。”
大伙当时都是一愣,纷纷对第五豪投去疑惑的目光,豆卢经纬忙问道:“贤侄怎么了?”
“是这样,关于这次会盟的目的我还有些不解之处,想确认一下。”
豆卢经纬闻听不禁乐了:“贤侄你这开玩笑吧?我们都商量了好几天了,这次会盟的宗旨很明确,我们东疆诸国联手对抗东征军啊。”
“你看,还好我确认一下,这个宗旨错了,联手不假,但不是对抗东征军,而是跟东征军和谈。”
听到这话包括豆卢经纬以及在场不少人都是一惊,前者瞪着第五豪,似乎刚刚认识他。
“贤侄,你是喝多了还是有病,怎么说胡话啊?”
第五豪一笑:“王叔,我看说胡话的是你吧,我们都是虞人,迫于教会的压力这才投靠内陆,结果换来的是众多虞人同胞的唾骂,如果内陆真拿我们当一家人也就罢了,可这些年内陆人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受尽了歧视跟排挤,这种日子该到头了,特别领东征就是我们摆脱傀儡国处境的一次机会!”
豆卢经纬此时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忙放下酒杯,退到了一旁:“第五豪你莫非已经跟特别领勾结了不成!?”
第五豪端着酒杯冷冷一笑:“王叔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觉得主大陆的格局该有所改变了!”
此时豆卢经纬猛地拔出佩剑喊道:“来人,把这个叛徒给我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福尔摩将士是立刻各舞兵器上前,试图抓捕第五豪,结果后者猛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喝道:“都别动!”
众人被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当时都是一愣,结果此时周围忽然喊杀声四起,大伙再一看北乐丽的军队居然已经对福尔摩军发起了包围,第五豪当时冲着与会一众首脑冷笑道:“诸位,我无意伤害你们,只是希望你能为东疆人的未来做出正确的选择。”
此时事态已经很明确了,第五豪跟北乐丽已经倒向了特别领,只是不少人都不理解他们为何要那么做,豆卢孝安当时也在场,见状不禁拔出佩剑挡在了父亲跟第五豪之间。
“第五豪你别忘了,这里是福尔摩,就凭你们那点人马休想控制住局面!”
“那加上我们呢?”此时只听一旁有人说话,大伙扭头一看只见南乐丽首相百里明也把酒杯重重摔在了地上,接着四周的喊杀声更加强烈,南乐丽军居然也加入了对抗福尔摩的行动。
这下连豆卢父子都觉得不可思议,豆卢经纬诧异地看着百里明:“你们居然跟北乐丽联手了?为什么?”
百里明一笑:“我们两家确实有仇怨,但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乐丽人,进一步而言我们都是东疆人,不可能看着大伙往火坑里跳而无动于衷,而且我们都不愿继续给教会当傀儡了,王兄你最好也识时务,否则你的性命以及福尔摩王国只怕都要难保。”
此时的豆卢经纬是后悔莫急,他一向以智谋自恃,没想到这次吃了那么个大亏,很明显他低估了南北乐丽对于一个国家的认同感,以及关键时刻的大局观,事到如今豆卢经纬决定是速死一搏。
“孝安,大伙往外面冲,绝不能在此束手待毙。”
豆卢孝安闻听赶忙舞剑冲杀在前,不少首脑也反应过来,是赶忙跟随在后想向外突围。
“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此时只听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接着从一旁冲出四位来,咋一看似乎就是南北乐丽的卫兵,之前进场保护百里明跟第五豪的,之前大伙谁都没有注意,此时定睛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四个都是女子,其中有两个似乎还不是东方人。
豆卢孝安当时没有多想,挥剑便砍向对方:“要命的都闪开!”
其实他原本也不是非要对方的性命不可,只是希望把众人驱散,杀出一条生路,结果里面有个士兵身形一晃,居然绕开了他的剑锋,逼近了其身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豆卢孝安顿时吓坏了,再一看对方手上寒光一闪似乎拽出了武器向自己捅来,这么近的距离换做一般人是只能任人宰割,但豆卢孝安毕竟久在沙场,身手不凡,当即往旁边一让,结果对方的武器从其肋部划过,带起一阵火花,原来豆卢孝安身上穿着锁子甲,而对方出手又快,故此居然摩擦出了火花。
因为有锁子甲保护,这下没有伤着豆卢孝安的身体,但把他吓得可不轻,对方身手了得,绝不是普通人,还没等豆卢孝安反应过来,忽然感觉有人绕到了自己身后,还没等其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就被重重砸了一下,他眼前一黑,几乎丧失了意识,当时是栽倒在地。
“孝安!”豆卢经纬见状,带人就想上前营救,结果最先出手的那个女子此时已经把短剑架在了豆卢孝安的脖子上。
“都别动,你们谁敢靠近他就没命了!”此时众人才看清这位年纪并不大,长相也是颇为俊美,但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杀气,那是手上真沾过血的人才会有的杀气,旁人很难模仿,豆卢经纬等人当时也是一愣,要说他们完全不顾豆卢孝安的生死那也不现实。
此时外围的一些福尔摩军还想靠近,他们觉得己方那么多人难道还能被这几个女子给吓住吗?结果此时又一个女子从身后掏出一支笔凌空画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接着现场居然出现了一条巨蟒,身子足有殿柱那么粗,盘在那里宛若一面墙,吐着血红的舌头,有个福尔摩士兵刚刚靠近,就被其一口给吞了下去,吓得其他人是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