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膳,关于翠珠之死的当事人都被请来了和风院。
乔淑曼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苏烟染则坐在廊下的小椅子上远远的看着。
乔淑曼本来是要让她呆在房间里,不打算让她看到这件事情的处理,怕吓到她,但是奈不过苏烟染的执拗要出房间,她只能将她安置在偏厅门前的廊檐下,让采青和兰儿守着。
苏烟火低眉敛首的站在那里,斜倚着一个丫鬟,这个丫鬟比苏烟火高,看起来比苏烟火还要大上几岁,她也低着头,有些胆怯的瑟缩。
苏烟染注视着苏烟火握着那个丫鬟的手,不知道是那个丫鬟支持她还是她给丫鬟鼓励不要害怕。
而徐如诗站在她们的另一侧,昂着下巴,愤怒的瞅着苏烟火,看得苏烟火的丫鬟更加的害怕,她整个人几乎都要躲到苏烟火的身后去了。
乔淑曼目光分别看了看两边的人,一掌重重的拍在椅子把手上,她沉着脸,喝道:“你们胆子真够肥的,居然闹出了人命,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们不想活,不要连累相爷乃至整个相府?”
乔淑曼一向都是温婉的,语气轻柔,和风院的人也没见她发过这般大的火,听她这么一说都是身子震颤。
徐如诗从进相府以来,一直都知道乔淑曼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身掌相府掌家权利,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的温顺,而她之前也曾认为她好欺,是个柔弱的官家小姐,暗地里没少做过手脚,可是最后都没有讨到好,她使的那些小心机都被她给一一给化开了。
相府的侍妾们心里都是敬畏害怕她的,都受过或大或小的教训,而且侍妾的身份是那般卑微,只比丫鬟好点,前两天乔淑曼让红月对她说的话,言犹在耳,认清她的侍妾身份。
乔淑曼身为相府主母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要将她们卖出府去卖到妓院里都是可能的,即使再受宠也无用,因为走了一个会来另一个,相爷不缺女人。
唯一一个曾经在乔淑曼手底下翻出浪花的就只有红玉,她的陪嫁丫鬟,苏烟火的生母。
说道红玉,没有人比她更气,更恨。
红玉这个颇有心机的丫鬟,在乔淑曼生下苏慕瑾的那段时间,相爷新得儿子初为人父,非常的喜悦,为了见苏慕瑾,相爷几乎夜夜宿在乔淑曼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