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宁在江湖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和人动过手,一是他和江湖上的人少有来往,而且脾气很好,二是名声在外,一般人出手之前都会掂量掂量,三是如果发生某些争端,那都是他的手下出手解决。
在百晓生封公子宁做天下第一公子的时候,不少人质疑这人凭什么作为天下第一公子,更有甚者认为他是凭着一张俊美如谪仙的容颜成为天下第一公子,而关于他的武功如何就分归了两派,有人认为他是武功深不可测,然也有人认为其武功平平,要不是他身边的护卫武功高强,他早就没命在江湖上行走了。
叶南珏却是相信是前者,公子宁的武功深不可测,而和他的对战则是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端看他身边那个名叫染儿的小男孩,那一手剑法舞的甚妙,白黎的手下在她的手下讨不得一丝好处。
看着在此处损失惨重的黑衣刺客,叶南珏只是冷冷的勾唇,在大船上的那些都是些杂鱼,三两下多能解决,然而此处的这几人却是难办的,一个个都是杀伐果决下手狠戾,若不是他以手下不识水性推脱了一二,今日折在此处的就得多是他的手下了。
这种蛟子国的家务事,他和白黎合作虽然有赚不亏,但是经四年前的那场叛乱,后又有他的卷土重回,冥宫元气大伤,此时人手凋零,这一点却是不足对外人道的,不过应付这一场还是绰绰有余的,正是要壮大冥宫,有些牺牲也是必要的。
“做梦。”
楚凤宁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回去,不见他有多么的愤怒,但是那双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的眸子却是泄露了他的杀意,胆敢觊觎他的小娘子还意图将其拐走,这人还真是好大的胃口。
“打不过就认输,不要这样类似施恩的借口来将你的败局掩饰,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叶南珏一噎,这种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夹讽带刺,不是说公子宁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先是未战落了跑,现在又是这般话语,真是江湖传闻,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完全偏离了事实。
谈到胜败这种事通常都是男人的软肋,不管是自尊还是自傲的心,都让他们在内心有着争强好胜之心,而叶南珏亦是如此,而冥宫叛乱的教训让他更是不愿落入下风。
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猩红,喝了一声,欺身上前,“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公子宁不领情我也没有必要做这个好人了,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现在如果你同意我之前的建议的话,还是有效的。”
“废话。”楚凤宁对上叶南珏攻过来的手,两人错开,他看向那艘小船,翻身跃起的小小人儿是那般的灵活,对苏烟染的武功他是完全的放心,但是她却鲜少有和外人对决的机会,江湖上的人多波诡,暗地里的手段层出不穷,他忧心她会被人暗算了去。
许是两人真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一瞬间,苏烟染像是感知到了楚凤宁的目光,在横剑而去之时,竟是也向着楚凤宁这边望去,虽然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然并不影响两人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触碰而起,瞳仁中应下对方的担忧眼神,随即都是让对方安心的眼神。
苏烟染弯唇一笑,露了个笑脸,几年的相处让他们之间的默契达到了最高的契合度,虽然她少和江湖人对战,但是在现代的实战经历却是不会在这十年间消磨的,她的这副小身板从最开始的只是练体,后来练起了内功,可比前一世的身体好要利落灵活。
两人虽是“眉来眼去”了一下,但是动作却是无一刻的停滞。
叶南珏见楚凤宁还能有空和苏烟染眉来眼去,眸光陡然一戾,他有种被人不屑的感觉,这让他胸中郁郁。
此时苏烟染那艘小船上,刺客不再只针对着苏烟染,渐渐的有黑衣人攻下,直取苏烟火那处。
“堂堂一庄之主竟然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保护,看来严庄主也不过是传闻的那般厉害,是个女子就知道必然不会是什么大能耐的,还不是靠男人才有这般的风光,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
江湖上的人对聚贤庄庄主多有忌惮,因为声势太过浩大,在几年间迅速崛起,让人对这位严庄主颇多猜测,听闻是位俊俏儿郎,不知碎了多少女儿心,然这一次蛟子国之行,不过几日间边曝露出了这位严庄主是个女子,这让一众大老爷们壮汉青年很是不服,心里很是不平衡,又见得她与几位男子之间多有纠缠,此时既然抓她,自是言辞上变得犀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