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染她并不是将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评定这样一个问题,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就是个闲散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是淡漠也好,冷血也好,这不过就是她为人的观念。
苏烟火和这些男人们的纠葛是对是错不需要她来评断,只是她自己讨厌这种事情,站在个人角度,他们的事连累到了她身边的人,这就让她尤为的厌恶起来。
淡淡而慵懒的声音,龙廷烨一双利眸睁大,漆黑的瞳孔一缩,最后眼眸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直勾勾的望着苏烟染,似是要将她从外看到里,看个透彻。
她要表达的这个意思他无数次在奏折上看到过,听臣子们劝过,听到私下议论过,但是每次听闻他都是勃然大怒,他是堂堂国君却是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不能自处,可是奇怪的是,这些话语由她口中说出,他却没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愤怒,反而细细品味起来。
很简单的话语,很简单的劝说,说的还是同一件事,难道他是气到不气了?
楚凤宁将风袍上的帽子扣上了苏烟染的脑袋,宽大的帽檐垂至鼻子,将她的脸庞遮住,遮住了她的视线,也遮住了其余探究的目光。
苏烟染想要伸手掀开帽檐,但是却被楚凤宁的手,手指尖传来的温度,那样的力道,她哑然失笑,垂下了手,他这样的举动她是理解了,原来又是怕他被人看了去。
黑色的细纱遮住眼前,夜风吹的细纱荡起涟漪,倒像是盖着红盖头一般。
龙廷轲将手中的碗递到了在一旁等的已经不耐烦的水萝手里,水萝向来只认人不认身份,即使现在他是比东蓬岛到了不知多少倍的蛟子国的三皇子,依然是不被水萝看在眼里的,因为她眼中的主子只有一个——苏烟染。
水萝快步回了医仙谷的那边,姜茶已经被喝的差不多了,她将东西收拾好之后,静立到了苏烟染身后。
龙廷轲不再让自己的目光向着那边看去,越看越是在心窝子上戳刀子,他没有自虐的倾向,满怀着期待来救她,可是却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救,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能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受制于人。
面对他那暴君皇兄,她都能坦然处之,这样一番话,饶谁说了不是一个死字下场,他之前的心腹可是没少告知他他这个皇兄是有多么的不好认,提醒他放回来要谨言慎行。
他站在龙廷烨的侧边,离着十几步的距离,但是以着他的眼力可以清楚的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震惊,迷惑不解。
他想解些来就会是好奇,关注,然后一颗心就丢了……他的一颗心就是这样遗失……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高昂而痛苦。
苏烟染身子一紧,这个声音是苏烟火的,怎么突然叫的这么惨烈?
这一声喊,龙廷烨和弱水想也没想,纵身就离开,向着帐篷处而去。
“苏烟火怎么了?”宇文弦凑上来,低声问道。
“你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苏烟染说道,“叫的这么惨,可能要生了吧……”
闻言,楚凤宁陡然一僵,“生孩子要叫的跟个杀猪似的?”
他虽然在外游历多年,见识的东西多了,但是还真没见过生孩子这种事情,听到苏烟染说这是生孩子,他不禁有点怕呀,刚才那一声喊可比战场上的嘶吼还来的瘆人,他有点不敢想象生孩子是个多么恐怖的事情。
“杀猪?”苏烟染哼声,“杀人呀,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走一回啊,多少女人死在产床上,尤其是你们这的医疗水平。”
不过苏烟火刚才那一声真的怪恐怖的,她都有些胆颤了,好像是没必要叫的这样惨的吧,尤其是她这个生过两次的人,不是生一个就简单了。
宇文弦无奈的看了一眼,退了一步和宋承逸站到了一起,两人对视,呵呵的傻笑了一声,楚凤宁和苏烟染两个在一起是容不得任何人,他们还是不要掺和了,掺和也是白掺和,还要被嫌弃。
楚凤宁将苏烟染蓦然抱紧了,“染儿,我们不要孩子了!”
他觉得要是要用染儿的命来换取一个孩子,那他就不要了。
“什么!”苏烟染转身,抓着楚凤宁的领口,仰着头望着他,怒瞪,“你说什么!”
她要给自己的男人生孩子居然说不要,之前还说要生个包子来着,他还答应了,现在居然给她反悔,不知道她已经高龄多少了,想来个儿子耍耍,自己男人的居然不配合了。
众人默然,纷纷再退开五步远,以免打扰了两夫妻的“*”,他们不想成为被殃及的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