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被子猛地盖在段移头上。
室友正好转身:“怎么不叠?”
盛云泽若无其事的坐在床边,翻开一本物理书:“反正都要晚上了,不用叠。”
室友:……
盛云泽看着他:“盯着我干什么?三秒起收费。”
室友:“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姿势有点儿奇怪。”
双腿张开撑得笔直身体向后仰为了挡住段移的盛云泽:……
“放松身体。”片刻,他冷酷道:“你有意见?”
室友连忙摇头:“……那你慢慢放松,我拿了吃的就走。”
须臾间,宿舍里只剩下两人。
盛云泽猛地掀开被子,段移憋得满脸通红,大口呼吸。
一床的Alpha信息素,还是盛云泽的信息素,段移爽的想在地上学小猫打个滚再伸个懒腰喵喵叫几声。
但现实不允许他打滚,并且脑海里冰冷的提示音跟昨天一样开始倒计时。
段移有上一次的经验,这回从容应对,在倒计时结束之前,他就选择了看起来最能打发人的A选项。
“我选A!”
段移哼哼地得意一笑。
盛云泽猛地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往门外拖。
猝不及防,段移连滚带爬被丢到门口,“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盛云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次准备怎么解释?”
段移:“我是走错寝室了。”他按照选项A答案照背:“看到你的床比较柔软,所以就坐一坐。”
盛云泽满头黑线。
段移也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硬着头皮道:“如果我说我身体里有个系统这么命令我的,你信吗?”
盛云泽皮笑肉不笑的冷“呵”一声:“继续编。”
段移:……
他偷偷摸摸的往后移动一步,大腿传来尖锐的疼痛。
深蓝色的校裤透出一块深色的血迹,是段移刚才跳上床时被铁架子刮的。
盛云泽深吸一口气,黑着脸,心平气和开口:“进来。”
段移指了指自己:“我?”
盛云泽:“不然还有其他人吗?虽然是个变态,但物种分类上你还算个人类。”
段移心中暗喜,连忙往屋子里跑。
盛云泽忽然停住脚步,段移猛地撞在他背上,他脸蛋皱在一起,委屈巴巴地开口:“你干嘛呀。”
撒娇似的。
话一说出来,段移就被自己给惊了。
冷静冷静,这个是现实生活中的盛云泽,不是平行世界的你老公。
遂咽了咽唾沫,酷酷地开口:“我鼻子又不是钢铁做的,撞得我痛死了,小心我揍你!”
像奶狗威胁人,没啥气势。
盛云泽冷飕飕回答:“最后一次,以后不要来烦我,如果你实在饥渴,出门左转海天洗脚城欢迎你。”
段移登时不乐意:“你怎么说话的,咱们都分到一个班是同学了,你还不兴我关照关照你,我可是班长!”
盛云泽挑眉:“性骚扰普通同学的班长?”
段移:“你哪里普通了,你不是当选了团支书了吗,大小也是个官,咱俩是同僚知道吗,盛团座!”
“看来你认同你对我性骚扰的事实了。”
段移:“……”
盛云泽把他按在床上:“你想当我可以让贤。”
段移坐在他床上:“我不要,本人不是一个官僚主义者。”
他打量盛云泽的床,被他糟蹋的一塌糊涂。
然后又打量盛云泽的书桌,窗台上养着两盆花,上面除了一大叠他看不懂的书之外,还有一桶泡面。
段移唏嘘:原来高贵冷艳地小龙女也吃泡面啊?
盛云泽从抽屉里拿出酒精棉:“你看什么?”
段移转头假装吹口哨。
盛云泽毒舌:“我爷爷都不用这一招装无辜。”
段移:……
盛云泽持续输出:“你真土,裤子脱了。”
段移还没想明白他很土跟脱裤子有什么关系,遂发问:“我很土跟脱裤子有什么前后逻辑吗?”
“没有,我想而已。”
盛云泽:“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的裤子消消毒。”
段移:“我从下面往上卷不行吗!”
盛云泽做了个“请”的动作:“欢迎。”
段移卷了四圈,卷不上去,沉默了。
他磨磨蹭蹭地不肯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盛云泽:“有,门口在左边。”
段移:“那你转过去!”
盛云泽忽然退后一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段移,突然发出一声嘲笑。
段移:=口=有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盛云泽安慰他:“你放心,就算你脱光了我也不会有兴趣的。你的前面和后面没区别,顺便一提我喜欢胸大的。”
段移:“我不觉得你安慰到我了……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咱们都分到一个班了难道不应该摒弃前嫌重修于好吗,你想想,学校两位大佬成为哥们儿,是一段多么美好的佳话,我都对你抛出了友谊的橄榄枝了。”
盛云泽:“我应该对性骚扰我的Alpha温柔以待吗?如果偷我内裤的行为称之为友谊橄榄枝,请撤回。”
段移:……
果然和这个批说三句话不到就容易哑口无言,十多年没带变的。
“正所谓有一句古话说得好,你对世界报之以笑,世界便对你温柔以待。”
盛云泽冷笑一声。
段移迅速改口:“你还是别笑了。”
他咬咬牙,站起来把校裤一脱,气势如虹。
盛云泽问道:“你要跳楼?”
段移:“嗯?”
盛云泽:“不然摆出狼牙山五壮士跳崖的烈士表情?”
段移:“你下次嘲讽我之前能先打个预告吗?”
盛云泽:“坐下。”
段移老实坐下,岔开腿让盛云泽涂酒精棉。
伤口在大腿外侧,脱了裤子才发现挺严重了,血都没止住。
盛云泽用餐巾纸擦干净,然后段移感到冰冷的酒精棉贴到了他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