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编一个我听听?”盛云泽挑眉。
段移连忙岔开话题:编黄文?你还有没有点儿下限了哥!
“你一天到晚在耳机里听什么啊?”
他伸手想把盛云泽耳机拿起来挂自己耳朵里,结果被盛云泽抓住了:“你听什么?”
段移:“我什么都不听啊,我就想知道你一天到晚戴着耳机耳朵不痛吗?”
盛云泽当即不爽,反驳:“没有一天到晚。”他说:“我今天只戴了一上午。”
言下之意:你根本不关心我。
段移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你怎么不把嘴再撅高点儿,我能在上面挂个带把的泡泡茶壶。”
“嗤。”盛云泽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段移不想写作业了,就想看盛云泽。
越看越觉得二中给他冠个校花的称呼没错。
盛云泽掐着他的脸:“为什么又盯着我花痴?”
“嗷!”段移痛死了:“是你故意卖萌啊!”
盛云泽黑线:“谁卖萌?”
“我我我我我,我卖萌!”段移把自己的脸从盛云泽大魔王手中拯救出来,捧着脸:“你怎么老爱嘟嘴啊?”
盛云泽愣了下,不承认:“我没有。”
段移给他举例:“你真的很爱嘟嘴啊,你自己不觉得吗,每次生气都像这样。”
他双手抱臂,做了个很冷酷的动作,意思是自己在模仿盛云泽,然后嘟着嘴,活灵活现。
只是盛云泽是单眼皮,段移是正统双眼皮小帅哥,很难模仿出盛云泽看人时的那点儿凉凉冷冷的感觉,但已经很像了。
段移皱着眉模仿他:“哥很高贵,人类不配。”
然后冷冷抬眼盯着盛云泽,居高临下道:“猪,你为什么这么蠢。”
说完这句,段移瞬间垮掉,不服气道:“我哪有很蠢啊?”
盛云泽撑着下巴:“你是不蠢,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猪说的是自己。”
段移:=口=!
段移吵不过盛云泽就用打的。
一班的轮流座位制又轮了几回,把盛云泽轮到了窗口。
段移擒贼先擒王,想要制住盛云泽,就先得制住他的笔,所以“嗖”地一下就把盛云泽手里的水笔给抽走了。
“诶、你好烦——”盛云泽话还没说完,段移就张牙舞爪扑上来:“我看看你眼睛!”
盛云泽被他扑的险些往后仰倒,连忙把手放在段移腰上,免得他兴奋过头,直接带着他从四楼翻出去。
要是这样英年早逝了,盛云泽做鬼都不放过段移。
但段移又特爱闹,盛云泽只好把他抱在怀里,身体靠着墙,抽空警告他:“要上课了你别烦。”
段移:“我怎么烦了我看看你眼睛,你今天是不是画眼线了?”
盛云泽:“我现在就用孔庙祈福给你来两条,0.7色号还是0.5色号自己选。手别动!”
段移:“我看看嘛……”
脚踢到了蒋望舒,蒋望舒惨叫一声,画的辅助线成了一条天路,直奔云霄:“你俩能上别的座位上妖精打架吗!不要殃及无辜同学!”
盛云泽开口:“你二奶奶喊你从我身上下来。”
蒋望舒眼含热泪:“团座,你彻底被段移带坏了!把那个高岭之花还来哇!”
盛云泽把段移从身上撕下来,命令道:“坐好,别烦。”
段移被他按在怀里,头发因为刚才的打闹乱成了一团,他抬头看着盛云泽:“我下午想去超市,你去吗?”
盛云泽摁着他,空着的手找了一支笔,继续淡定的刷题。
段移干脆顺势就躺在盛云泽腿上了。
他手里揪着盛云泽的衣袖玩,心血来潮把盛云泽的拉链扯下来:这货果然又穿着两件秋季校服。
里面似乎还有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盛云泽的皮肤白,被高领毛衣衬托的更加白。
他男朋友正在专注的写试卷,
段移原本只是玩他的拉链,结果忽然生出了一点儿歹念,修长的手指从盛云泽的小腹滑到了下面一点,摸到了鼓起的地方,然后按了一下。
盛云泽手下那笔差点儿写飞起来,段移迅速从他腿上爬起来,然后正襟危坐地看着黑板。
……敢撩不敢认是吧。
盛云泽脸都黑了。
段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他的手:“不行,哥,这可是神圣的教室!”
盛云泽:“你刚才怎么不觉得这是教室?”
段移积极主动承认错误:“刚才是本人鬼迷心窍了,不算数!”
他悄悄地瞥了眼,心虚道:“那个……难受吗?”
盛云泽:“你觉得呢?你来试试?”
段移殷勤地给他拉上校服拉链,还把校服衣摆往下扯了扯,企图遮住,但好像失败了,于是诚恳建议:“要不然,你翘一下二郎腿。”
盛云泽冷冷地盯着他:“你死定了。”
段移忽然后悔自己刚才按得这一下了。
下课铃一响,段移拔腿就想跑。
结果被盛云泽勾住肩膀,直接按在桌上,没发出响声,因为盛云泽的手在下面垫着,但是段移的惨叫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把整个班级惊动了,一看盛云泽正在欺负段移,瞬间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放下笔开始怪叫起来。
盛云泽诶……
盛云泽下课居然没有戴耳机完成每月bking指标年终得到金bking奖,而是跟段移在教室里闹起来了。
居然走下神坛不高岭之花了!
三年难得一见。
高中男生爱起哄,瞬间平头他们就瞎叫唤上了。
“团座日他!日他!”
“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段班别怂啊!给团座整一个段子绝孙脚!”
段移被盛云泽单方面压着打还不了手,一开始还能逞能的放狠话,最后就只有讨饶的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错了——错啦——真的错啦——”
盛云泽掐着他的后颈,段移脸贴在试卷上,挤的肉乎乎的,刚才消耗的力气过大,脸颊也泛红。
他两指屈膝跪下:“给您磕头了。”
盛云泽被他气笑了,松了手,听到了班上发出的一阵唏嘘声。
段移:“什么意思啊!看着我被打好爽是吧!”
他站起身,又是一条好汉,对平头等人指指点点:“你们有没有点儿同班同学友爱情了?就看着我被团支书打啊?”
平头西子捧心:“打是情骂是爱,班长,就你跟团支书刚才那个激烈水准,没有个三生三世前世今生命定情缘都说不过去!再说了,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打架不掺和,懂?”
虽然知道平头开得是玩笑,但被说是盛云泽老婆,段移还是有点儿心虚。
他跟盛云泽这个地下恋搞得十分低调,班上除了蒋望舒跟郝珊珊,或许还有方芸?他不太确定。
总之,只有个把人知道他跟盛云泽搞对象了,段移心中生出了一点儿隐秘的刺激。
下午放学,盛云泽跟他一块儿出去吃饭。
蒋望舒带着郝珊珊孤儿寡母去了食堂,临走前用手帕挥了挥,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一个感人至极的送丈夫打仗的农村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