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的第六章 下(1 / 2)

当天,巴拉尼平民欢庆胜利,有些人甚至建议,将这做为一个节日延续下去。( ?[{[{ 〉万众沸腾时,爱德华从楼顶看着喧闹,思绪悄然的回到了故乡。他在思考着要不要离去,而要离去的话又要去哪里呢?继续流浪吗?

墨森忙着处理那些战后的工作,虽然最终迎来了胜利,但巨大的牺牲,仍使那些士兵欢愉不起来,只是沉默的抬着本来是自己同伴的尸体,慢慢的踱下城墙。

直到第二天,墨森侯爵双眼带着血丝,猛然从手下得知犹瑟已经离开了,他着实后悔和懊恼了好半天,觉得怠慢了本应该成为主角的巫师,在得知爱德华还在的时候,便和银月骑士团的团长一起来到塔楼楼顶,爱德华在收拾着行李,看到墨森和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骑士到来,暂时停了下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庄重的向爱德华行了一个礼节,银月骑士团的团长率先开口了:“在得知您在这座要塞时,我就相信,巴拉尼必然会平安无事,遗憾的是,您的那位同伴离开了,我们甚至来不及感谢他。”

爱德华却缓缓的摇了摇头,说:“虽然我是第一次经历战争,但我已经明白,战争的主角不是巫师,而是士兵,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是士兵的牺牲使要塞支持到最后。”

两个军人因为爱德华的话而陷入沉默中,骑士团的团长别有深意的看了爱德华一眼,一个年轻人,经历惨烈的战争后,有着如此的理解,这本身就令人另眼相看,即便不是因为他巫师的身份。

爱德华完这感慨之后才来得及打量眼前的骑士,身上穿着代表着身份的银色铠甲,爱德华的视线移到他腰间,那里有把骑士剑,这把剑使他肯定了对对方身份的猜测。

在他流浪的生涯中,在数个有规模的城市,城市中间的广场上都会有巨大的雕塑,这些雕塑是为了纪念英雄而塑造的,每到光辉日,雕塑前就会挤满了人。恰恰,这个骑士腰间的剑,正与雕塑中骑士的剑一模一样。

眼前的正是大6上闻名的银月骑士团的团长,凯立尔,他的相貌正像那些吟游诗人故事里的骑士,英俊而一脸正气,那脸上却有高位号施令者惯有的威严。

爱德华微微欠了欠身,说:“这不是夸耀,尊敬的团长凯立尔,正是您和您的骑士们及时赶来,才挽救了巴拉尼。我听那些士兵说,你们甚至三天三夜不休息,一直赶来。”

稍微停顿了一下,爱德华看了看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继续说:“我要离开了……”接下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凯立尔却在思考着,透过这场战争,已经明显的能看出,巫师的重要性,假如能与一直神秘存在的巫师建立起一些关系的话,即便不用这些巫师出手,单是巫师倾向于波尔的威慑力,就已经能使妄想挑起战端的人打消念头了。

因此,他急忙的说:“不,不,您现在离开绝对不合适,至少该在我们适当的表达出谢意之后,而且,我觉得,就您为巴拉尼所做的,为波尔所做的,您应该得到国王的赏赐,虽然您不一定在乎这些,但我想,如果您不是急着上路的话,我们应该还有些时间,当然,如果您执意要走的话,谁也不会阻拦一个巫师的脚步!”

爱德华心里颇为挣扎,国王的赏赐!这个诱饵真的很香,他脑子中开始幻想,一个画面是堆积如山的财宝;又一个画面是许多恭敬的仆人用最谦卑的声音喊出一个另人羡慕的贵族称号;最后一个画面是穿着华贵的衣服,身边偎依着一个美丽高贵的少女,不用说,这是爱德华思想中杜撰的公主,只是那公主的相貌倒是颇有些故乡印象中小姑娘维沙利亚的影子。

想到故乡,爱德华的渴望更加强烈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故乡,渴望回到故乡。想到这里,最终爱德华叹了口气,脸上是不情愿,但那头却违背脸上的表情的点了几下。

凯立尔松了口气,这个年轻的巫师看来还比较好对付,在说这句话之前,他并不肯定巫师会留下来。因为,他并不知道,传说中巫师的流浪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什么才能令他停下脚步。就是这不了解,才使他不能试着猜测,这个巫师需要的是什么,要怎样留住他。

现在看来,还是年轻的巫师容易对付,凯立尔甚至有了个计划,以后尽量拉拢那些处世未深的年轻巫师。

在凯立尔琢磨着这些事的时候,墨森微笑着说:“对于您同意留下,除了胜利,这是巴拉尼最大的荣耀了,我想,当另一个人来的时候,我们就有绝对的理由来举办一场宴会了。”

三个人又交谈了一会,墨森和凯立尔离开了,为爱德华叫来几个仆人和士兵,守在塔楼下方。

日落的黄昏下,格雷士兵踏着沉重的步子。伐德哈卡双目血红,不停的咒骂着,身旁的士兵都是一脸沮丧的神色。最初,水神祭祀奥利维尔也是一脸愤怒的神色,士兵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但最终,他平静了下来,默念了一些祷文,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用自己能听见声音小声说着。

“见鬼的卓格南,如果我像他,每件事都知道结果,那这人生简直就毫无意思!”

蒂尼昂,格雷圣地,据说是诸神去神界前的最后驻留地。在山上,透过满地跪拜的虔诚信徒,透过那遥远的阶梯,尽头处是一片辉煌的建筑,错落的搭配的在一起,最中间,是个巨大的白色宫殿,那是神使所在的光明神殿。

在神殿后边,几乎要到悬崖上,建着一个黑色塔楼,塔楼细而高,是附近最高的建筑,被风吹过会有一点摇晃,缺乏勇气的人看到这个塔楼恐怕连上都不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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