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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听过最可笑的事情是,曾有人告诉我,诸神已经老死。——摘自诗人梵阿古所撰写的《伟大的魔法导师爱德华.斯蒂费尔德回忆录》。
当阿撒而刚刚思考到这里时,一种强大的不属于这世界的力量,突然破开了他藏身的空间,阿撒而先是一阵恐惧,即而,他突然彻底的明白过来,他已抓住了答案,谈判的时刻到来。
果然,下一刻,阿撒而消失于那道空间大门之内。
驾御着马车奔驰在索拿多街道上的爱德华,还未从刚才的惊慌与恐惧中解脱出来,他一时陷入紊乱的思考,一时又在心底祈祷着,希望这对神灵的赞美,能够多少换来些作用,恰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手上的那枚戒指中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接下来,曾与那个远古魔族建立的灵魂联系,消失无踪。
一时间,他唯一能想到和做到的,就是抬头看着天空,绝望的等待着。
此时,一团漆黑烟雾模样的阿撒而处在一个奇特的空间内,对于空间的掌握与操纵,一贯是神和魔最为擅长的手段。
在这个空间之内,四周都混沌一片,没有任何的光线,但是却决不显得黑暗,就在阿撒而的等待之中,一团烟雾,瞬间化成一个人类长者的模样,这个看起来正像是饱经了岁月而有着卓越智慧的老者,他随手一挥,在他的面前,两张椅子凭空出现。
“坐吧,老朋友,我们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一阵精神的波动传来,阿撒而迟疑了片刻,也变幻成一个人类长者的摸样,不过,从那张脸上表达出来的表情,能够看出,阿撒而的变幻,仅仅是为了让对方看到他脸上被愚弄的愤怒。
“拉多弥而亚斯托,几十万年没见,你还是如此的阴险与狡诈!”
阿撒而最终还是压抑了愤怒,话语声带着浓浓的嘲讽。
不过,这个被阿撒而称之为拉多弥而亚斯托的老者,脸上看起来倒是没有太大的表示,他随手又一挥,两张椅子之间出现了一张桌子,在那张桌子之上,有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以及两个粗糙的木质茶杯。
“我的老朋友阿撒而,恐怕,在这世界之上,阴险与狡诈正是你的代名词吧?让我们不要再计较过去,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听到这句话,阿撒而化身的长者看起来就如同吞掉了一只苍蝇一样,他等待了片刻,面孔阴沉的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他倒是想听听他的老对手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向他的对手妥协,即便,迎接的他的是再一次彻底的封印。
“你不用如此急着就做下决定,阿撒而,正是由于这长达数十万年的平静,你我才能思考着之前的某些问题与错误,此时,你我不是终于得到了答案吗?”
“我倒是不认为在囚牢里思考,与在外边思考没有任何的区别。”
阿撒而的话语声中依旧带着浓浓的怨恨。
“好吧,我承认,在那场战斗之中,我用阴谋诡计使得你失去了几十万年的自由,但是,现在,我不正是带着自由的诚意,来同你畅谈吗?”
拉多弥而亚斯托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在阿撒而看起来无论如何都充满了虚伪,不过,他的这个对手,智慧之神,在他的认知之下,向来都是虚伪与狡诈的代名词。
“说说你的打算吧。”
阿撒而现自己并不占据谈判的主动权,就迅的将话题引到了重点。
“在那场战斗,或者说是灾难彻底结束后,实际上,我们经过了漫长的修养,这修养其实和你被关在囚牢里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智慧之神说到这里,特意的停顿了片刻,阿撒而冷笑声果然响起,不过,在他冷笑了片刻之后,他察觉出,这正是在他的对手的揣测之中,这冷笑就再也延续不下去。
而智慧之神的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容,看着阿撒而,接着开口说到:“数万年之后,当身为胜利者的我们,想要重返这个世界时,却突然现,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容纳我们。”
听到这句话,阿撒而已经更加明确了一切。
“哦,这可真可怜,在胜利者在这个世界缔造了神话之后,却现,他们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
阿撒而恰当的表达出嘲讽。
“崇拜与虚荣,我们并不感兴趣,事实上,这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思索着,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
“是狭隘与固执,人类中有不少继承这种品德,尤其是在你们的信奉者身上。”
阿撒而不以为然的开口说到。
拉多弥而亚斯托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这句指责。
“也许正如同你所说的那样,是狭隘与固执,导致了那场战争的爆。我们总希望,一切都在我们的秩序和掌控之中,但是,到后来,我们突然现,这世界,已经失去了我们的控制,在数万年的岁月里,我们只能旁观着这世界的展,就在这旁观之中,我才终于明白导致这一切的原因。”
“是平衡,任何空间都不能缺少平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