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天宇平静、安恬,深邃而辽远,布满了漫天的星斗,一刻不停地闪闪烁烁。< [
游子岩寂然立在加利福尼亚洛杉矶州立大学的校门外,默默眺望着星空。
虽然星星彼此之间的距离是如此密集,但在游子岩眼里,它们显得是那么的孤清,每一颗,都是在寂寞地闪亮着。望得久了,那些星星仿佛都化作了满天的泪珠,点点滴滴,洒满天幕。
就在刚才,他将东方曼从住所送回学校,结束了两人的同居关系。
游子岩一路跟随东方曼,见她回去寓所后,在外面稍许待了片刻才进去,让他惊讶的是,东方曼竟然在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
见他进来,东方曼直接说:“我要走。”
“你想去哪?”游子岩只简简单单地问。
“我想搬回学校去住。”东方曼亦回答得很干脆。
游子岩不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收拾。
东方曼突然将手中的东西一摔,冲到他面前,仰面望着他,大声道:“我要走,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不阻止我?”
“你为什么要走?”游子岩问。
“木头、木头、木头,你真是一个木头。”东方曼一声比一声大声,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膛,情绪有些失控,大声叫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游子岩沉默,亦无动作,任由她捶打,他忽然觉得有些疲倦,也有些迷惘,当然,更多的是伤感。自己真的让她很失望吗?他不清楚,也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他只知道,东方曼要离开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一切就是一个错误,游子岩苦涩地想。但是,即使是个错误,难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欢乐与甜蜜也是错误吗?东方曼捶击的力量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记,但此刻,却象一根根锐针,一下一下,刺在他的心上。
东方曼泄了一阵,终于平静下来,稍稍退后低低地道:“岩,对不起,是我不好。”
游子岩摇摇头,继续沉默,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岩,对不起。”东方曼再次道歉,有些疲惫地说:“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怎么让我更开心。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让你就是给我做饭、洗衣服,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有远大一点的理想和抱负,最起码,你要有足够的上进心,为我们将来生活得更好而努力奋斗,可是,你完全没有这个意识,你只是安心于现状,这样下去,我们永远都是这个社会的最底层,永远都是受人欺负的弱者。以后在我遇到困难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帮助我?比如说遇到今天晚上的情况,你根本就无能为力,如果你有钱有势,又怎么会生这种情况?”
游子岩明白过来她可能是被今晚的事刺激到了,心里却更有些糊涂,如果她自己不去那种场合,这样的情况不是更不会生吗?
游子岩看着东方曼,慢慢地说:“你在同学聚会上玩得很不开心吗?”他希望她能跟自己说实话。
东方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有点不敢看他,低下头去轻声说:“岩,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好吗?我想,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暂时分开吗?游子岩讥诮地想,对于他而言,绝对没有暂时,只有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