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到处置放着乱七八糟的空啤酒罐,阮井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酒下肚,他很想醉,神智却始终无比清醒,无比的痛苦也始终如毒蛇般啮啃着他的心灵。
一听啤酒很快又倒空了,已喝得双眼赤红的阮井信手抛开,伸手在身下胡乱摸索到一听,摇了摇却是轻飘飘地,阮井恼怒地咒骂着,狠狠将它扔了出去。
啤酒罐远远地飞到黑暗中,在一声闷响后才“哐啷哐啷”地出滚动声。
黑暗里传出一声怪叫,有人大声咆哮起来:“该死,**养的杂碎......。”
两个体型壮硕但看不清面目的大汉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出来。他们长裤的拉链都大开着,一个浓妆艳抹的**抖着一对大**格格浪笑着跟出来,辛苦工作的时候能欣赏到一出免费的剧集可真不赖。
“你没长眼么?狗娘养的混球。”一个大汉用一只左手轻松拎起阮井,右手猛地一拳击在他肚子上。
“哇,呕......。”阮井腹内一阵翻江倒海,满腹的秽物污汁陡然从喉中喷出,全数喷在这个大汉的身上,酸臭气息中人欲呕。
“噢,我的新衣全毁了,真该死......。”大汉狠狠诅咒起来,一巴掌凶狠地掴在阮井的脸上,“我得说,你这个该死的狗杂种真会找麻烦。”
阮井酒意开始作,脑子晕晕沉沉,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咧嘴含糊不清地傻笑了一声。
大汉更加怒不可遏,照面又是重重的一拳。
阮井眼前飞起了无数颗星星,狼狈跌倒在自己呕出的秽物里,仍然嘎嘎地傻笑着,又神经质地干嚎一声。
“妈的,是个醉鬼......。”另一个大汉捏着鼻子从阮井身上搜出他的皮夹,只找出几张小额面钞,不由气恼又幸灾乐祸地咒骂起来:“还他妈是个穷鬼,迈克,我得说你是个晦气鬼。”
阮井只是笑两声,又哭一声,如同一个白痴。
“真见鬼,我的衣服算是白毁了......。”那名大汉迈克更是失望透顶,抬腿重重踹踢,喋喋地恶毒辱骂:“嘿,你这个杂种,你当**的老母就没教过你怎么做一个男人吗?窝囊废,象个娘们一样躲在垃圾堆里灌马尿,啧啧,哭得挺伤心的,是不是不小心看见了你老婆撅起屁股在给别人骑啊?嘎嘎,说啊,是不是......?”
阮井身子蜷缩成一个虾米,沉重的踢踹让他把肚里所有的脏物呕吐得干干净净,痛苦地干呕**起来。
迈克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脚下愈加大力,另一个大汉也加入进来,狂笑道:“瞧他这幅德性还用说吗?说不定他喝酒的钱还是从操他老婆**那家伙身上偷来的,嘎嘎嘎嘎......。”
那个靠在墙上看热闹的**也乐不可支地格格大笑着,笑得象只快要断气的母鸡,真是两个风趣的混蛋,她决定呆会卖力点犒赏这两个家伙。
一声声恶毒的笑声象一根根烧红的针刺进阮井的耳朵,又钻进胸腔里,用力在心脏上搅动着,痛得椎心,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渐渐沸腾,象洪水一般在身体里冲激,神智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