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横闭上眼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将手中的信递给沈云娘, 沉声道:“你先看看这封信吧。”
沈云娘接过信来,只见信封上写着:武昌县开国伯,镇南军承宣使,广南东、西路制置使杨炎,致书孟横岛主阁下。忍不住也“咦”了一声,道:“是杨炎给老爷子的书信,他信上说了些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信笺,在灯下观看。
原来信的内容是劝孟横接受朝廷招安,并且承诺,不仅赦免孟横及其手下众人的罪行,还许给孟横正五品亲卫大夫,遥郡承宣使,武平县开国子,广南东路水军都统制的官职,孟横的两个儿子,孟惠民,孟济民也有武翼大夫的官阶,其他部下大小头且也都承诺,各有封赏。这样的招安条件到是十分优厚。
沈云娘看完信之后,放下信笺,轻轻转到孟横的身后,一双纤手在孟横肩上轻轻揉捏着,道:“怎么了,老爷子,您看了杨炎的信,难到是心动了吗?”
孟横“哼”了一声,冷笑道:“这个杨炎,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哄,还以为区区这一封信,就能骗了我吗?这那里是要招安,明明是匡我去自投罗网。别说是什么亲卫大夫,遥郡承宣使,就是许给我一个节度使,我也不会上他这个当。”
沈云娘娇声笑道:“即然老爷子都以经看明白了,那么刚才怎么看起来,像是满腹心事的样子呢?”
孟横微微皱眉,道:“我是在想,这杨炎到底是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上个月他在广州将程元州革职查办,现在又送来了这样一封信,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和程元州之间的关系,那么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难道是想代替程元州,继续和我们合作吗?”
沈云娘淡淡道:“绝对不会,杨炎是广南制置使,又不是广州知州,不可能在广州久住,因此绝不可能和我们合作。和我们合作或许可以多捞一点钱,但杨炎是当朝驸马,仕途亨通,自然有财源广进,怎么会在乎和我们合作捞的这么点钱,而且一但被泄漏出去,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他绝对不会像程元州那样,为了钱与我们合作的?”
孟横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么杨炎给我来这封信的目地是什么呢?就是想匡我上当吗?摩尼教可是被他一手平定下来的,他应该不是一个糊涂人,应该明白,我是不会上这个当的。”
沈云娘微微一笑,道:“老爷子,我看他是在试探你,或者是安你的心。”
孟横不解道:“试探我什么?又安我什么心?”
沈云娘一声媚笑,身子一转,坐到孟横的腿上,双手勾住孟横的脖子,道:“杨炎这么年经,就做到了广南制置使,自然是想干出一些成绩出来,平定了摩尼教自然是一件大功,如果再消灭了我们,自然又是一件大功,这样的立功机会,杨炎怎么会放过呢?他把程元州查办的罪名不就是勾结海盗吗?现在又有李公佐的水军在广州,这意图还不明显吗?”
孟横点点头,搂住沈云娘的纤腰,把她向自己怀中紧了紧,道:“说得不错,那么他现在又为什么要给我来这封信呢。”
沈云娘道:“一来我们在南海一带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二来这是茫茫大海上,我们可不像摩尼教那么好对付,杨炎想必是看出这一点,所以才来了这一封信。如果老爷子您上了当,被匡去了广州,自然在好不过,就算您不上当,至少也向您表示,他是想招安您而不会来对付您,让您安心。乘我们不备的时候,再对付我们。”
孟横轻轻在她的丰臂上拍了一记,赞许道:“说得好,那么你看我们该怎么做呢?”
沈云娘轻轻在孟横怀中扭动着娇躯,道:“一方面我们要做好准备,这段时间可以做几单大买卖,让杨炎知道知道我们的历害,另一方面也不要一口回绝了他,不妨给他写封回信,即不说愿意接受招安,也不说不愿,看看杨炎下一步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孟横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你明天来写这信,不过现在……”说着孟横一把又将沈云娘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将沈云娘扔到床上,几下扯开她身上的薄纱,扑了上去。一时间,屋内又充满了女人妩媚的娇呤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