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远处观战的杨炎他们也明白徐海的用意,不过虽然火攻是水战常用的战术,但孟横的船队并未联船,一艘船着火,其他船只完全可以避开,徐海想用这种方法抵挡孟横的中路进攻只怕是不行时。
这时双方的距离不足三十步,想转头逃走是来不及了,孟惠明咬了咬牙,吩付舵手:从两艘船中间穿过去。两艘着火的船中间间隔只有六七丈,而“飞熊”的最宽度达到三丈,这个间隙刚好够“飞熊”从中穿过。而且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无论如何也只能试一试了。而且一但穿过去,前方就在也没有徐海的战船,既可以直接进攻明山岛,也可以抄徐海左右两翼的后路。
“飞熊”上的舵手们都知道形势危急,听着孟惠明的招呼,紧张的把着舵,不断的调整着“飞熊”前进的方向,手心里全是汗水。好在孟惠明也是熟知船性,而且船上的水手也都是驶船的老手,“飞熊”终干确准无误的**了两条火船的间隙。“飞熊”号上的水手都禁不住欢呼了起来,在与火船擦身而过的时候,甚至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浪。
但“飞熊”号上的水手欢呼还未结束,只听“咯噔”一下,“飞熊”号不知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立刻停了下来,船身大幅摇晃起来,有不少水手,战士都站立不稳,摔到在甲扳上。孟惠明大吃一惊,快步跑到船头一看,只见“飞熊”号竟被几条铁索拌住,再也无法前进,而铁索的两端,正是那两艘火船。
而这时两艘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船从两侧向“飞熊”号亳无阻拦的靠了过来。
原来这十艘船全部都用铁索连着一起,只是铁索都沉在海面以下, 如果不碰上是看不出来的。前排的战船撞上了铁索,停了下来,后面的船只却来不极减,跟着一头撞上前面的战船尾部,有几艘战船见势不妙,急快调头,但这时以经来不及了,十艘连索船中最外侧的两条猛的加快了度, 从一字横排迅变成“凹”形,从两侧向孟横联军中路的战船包过去。形成了一个半包围形。将孟横联军中路的艘战船包围在其中。
船只与船只相互撞击着,被挤在中间的船动弹不得,但最后还有几条船拼命的转舵,调头,希望能够逃出困境,火焰以经蔓延到孟横联军的战船上,有几艘船也以经燃起了大火,无数人全身着火,惨叫和痛嚎声混在一起,其他的水手,船员、战士们也都乱成一团,纷纷跳水逃命。这时猛然又有人大叫起来:“油,海里都是油。”
原来徐海的这十条船,每条都装载着大量的脂油,一但船只遭到猛烈的撞击,油桶就会翻到,脂油全都倾倒在海面上。海面上顿时燃起了冲天的火焰, 连远外观战的杨炎等人也看得咋舌。
李公佐不禁道:“徐海这家伙到是有几下真本事,想不到海盗之中,也有这样的人物。徐海这个人当一个海盗到是有些可惜了。”
杨炎微微一笑,道:“只有这个样子这一战才更有意思。如果徐海这么容易就被干掉,那么也就成不了南海仅次于孟横的第二大势力,而且我们也就不用费这么多苦心了,花这么多心思了。”
一边观看的陈亮也大感兴趣。他虽是一文士,但自幼就好论兵法,虽然给杨炎当了一年多的幕僚,也随杨炎平定摩尼教,出征大理,但都是在后方处理军务,却从未上过战场,像这样亲眼目睹战场的盛况,这到还是第一次,忍不住插嘴问道:“现在看来,徐海更善用兵,而孟横的兵力更多,那么两位以为,这一仗徐海有胜机吗?”
李公佐知道他是杨炎的幕僚,对他也十分客气,道:“陈先生,末将以为,徐海虽然比孟横更善用兵,但两人的兵力差相太过玄殊,除非是成东林和麻叶仍然帮助徐海,共同对付孟横,或者徐海另有奇谋,否则绝对难以战胜孟横。”
陈亮点头道:“但我看方才徐海那一招连船火攻十分高明,而且也绝对出乎孟横的意料之外,难到就不能算奇谋吗?”
李公佐道:“陈先生有所不知,所谓奇谋,并非只是出乎对手的意料之外,而是必须要有制胜之妙,方才徐海那一招连船火攻虽然出奇,但顶多也只是一个小花招罢了,一来只是打了孟横一个措手不及,第二次再想施展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二来虽然烧掉了孟横十几条船,但自己也换失了十条船,丝毫也改变不了双方的实力对比,孟横比徐海要耗得起。因此这只不过是一个成功的小战术而己,并不算是什么奇谋。只有当年杨帅远征黑阳山之战,才能称得上奇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