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长之冷笑道:“完颜允恭若是真能辅之,我又何必行此一举。他虽无大错,仍是因为继位太短而己,何况他继位不到一年,就以经任用奸妄,罢除贤良,沉迷酒色,不纳忠言。只看他这次一意孤行,盲目率军援夏,就可见一斑。”
其实完颜长之所说的这番话到是有几分事实,杨沃衍也颇有感触,也没有话反驳,只是道:“这些不过都是你谋朝篡位的借口罢了,先帝对你有知遇之恩,如今先帝刚刚亡故,尸骨未寒,你居然就举兵造反,谋夺皇位,曰后于九泉之下,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先帝。”
完颜长之摇摇头,道:“你错了,先帝对我的知遇之恩我从未忘记,但先帝突然架崩,其中疑点甚多,居我查证,仍是完颜允恭暗中下毒,弑父夺位。”
听了这一句话,杨沃衍不禁全身一震,瞪着完颜长之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完颜长之扬天大笑,道:“我完颜长之虽然不材,但要夺取皇位,也必会堂堂正正,绝不会捏造这种谎言来。杨沃衍,如果我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你是否还会继续效忠于完颜允恭吗?”
杨沃衍“哼”了一声,道:“你说得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不过他虽然是这样说,心里却不那么自信。因为完颜雍临死前生的一些蹊跷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又见完颜长之说得这样肯定,也不甴得相信了几分。
其实杨沃衍对完颜允恭也没有多少好感,只是感念完颜雍在世的时候对自己颇为恩厚,敬父及子,才不愿背叛完颜允恭。这时也不由想到,如果真如完颜长之所说,完颜允恭是弑父夺位,那么自己是否还应该继续效忠于完颜允恭呢?
这时完颜长之见杨沃衍有些心动,知道有些打动他了,又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真像,到了那时,再看你如果决择。” 说着又招来从人,让他们把杨沃衍带下去看押,但必须好生看管,不许慢待。
接着完颜长之又命人把完颜霆和完颜充带上来,同样也是劝他们归降。完颜霆和完颜充以前也都是完颜长之的部下,对完颜长之素来佩服,又见现在大势以定,不由自己选择了,因此考虑了一会,也就双双投降了。
这时完颜陈和尚、郭虾蟆等人也都来到了南京,同时也把完颜瑞仙和完颜承麟也带到了南京。一家人安定下来之后,完颜长之立刻招集亲信,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整个南京路基本以被完颜长之控制住了,而且也抑制住了宋军的攻势。不过完颜长之造反的消息一定会马上传开,因此必须尽快北上去攻取中都,早定大局。但宋军虽退,随时也都可能卷土重来,唐州、寿州等地离南京不过三百余里路程,数日即可到达,也不能不防。还有西夏的金国大军必败无疑,那么败后的残局也要想法来收恰,这些事情也都要早作准备。
这时南京的兵力大约还有七万余众。众人商量之后,决定由完颜长之带石定越,蒲阿统两人领一万五千人马立刻北上去攻取中都。又命郭虾蟆带五千人马,立刻潜入京兆府路,在金夏边境潜伏,等金军兵败之后,好收拾残局,招陇败军,如果宋军不趁胜攻击金国,自然是好,一但宋军进攻金国,那么郭虾蟆并且设法拖沿宋军的进攻,等待完颜长之率军来援。
留下张鹄坐镇南京,同时尽量招集整编地方人马,以补充将来用兵的需要。石抹燕山守汝州、蒲察定住守毫州,以抵挡宋军的进攻。而整个南京和山东的防御都交给完颜陈和尚来指挥。
商议决定之后,众人散去各自准备。完颜长之这才和完颜陈和尚说起对纥石列胡沙虎和杨沃衍的处理方式。
完颜陈和尚也认为应该尽量将杨沃衍收降,赞同完颜长之对杨沃衍的处理办法。但对胡沙虎,却有些担心,道:“长之,虽然胡沙虎以经答应了,但现在他以经脱离了我们的管束,我看他回到了完颜允恭那里之后,未必会听你的话了。”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就以经想过。不过也没关系,胡沙虎本来就是一个庸才,杀了他就像是杀一只狗,放他也就像是放只鼠,根本就无关大局。而且完颜允恭必然会败于宋军之手,只要我能尽快攻取中都,那个时候胡沙虎就会明白大势己不在完颜允恭那一边,他为了求取富贵,一定会为我去做那一件事情。”
完颜陈和尚想了想,道:“说得也对。不过你远赴千里,去攻取中都,可不容易,一路上可要小心。”
完颜长之笑道:“现在中都防守空虚,而且我早己派了温古孙、石盏、唐国瑞、古里甲他们四个潜入中都,又有我岳父在圼面做内应。攻取中都并非难事,到是你兼管南京、山东两地,兵力又不足,毕再遇、曹勋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这付担子可不轻啊!”
完颜陈和尚也笑道:“你放心吧,这边我还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