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谁能欺负得了你？”

君九不信，他推开怀中的叶楠，笑容玩味地问道。

以叶楠的武力值，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里轮得上别人欺负他。

被推开的叶楠有些不满，他指着周围的人，语气委屈地说道：“有很多，这些人类，他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很讨厌，阿九，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说到这里，叶楠歪着头看着君九，这次他不是装的，丧尸天性冰冷，即使恢复意识，也不会有感情，更不会明白人类那么多的七情六欲了。

听到这话，君九一顿，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确实有不少人，不怀好意地看着这边。

这里是曙光基地最中心的区域，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或者有实力的，不用为温饱和生死发愁，饱暖思淫欲，所以他们有更多的时间，享受生活，享受末世。

叶楠容貌太过扎眼，只要不暴露他那凶残的本性，看着就是一个无辜柔弱的“小白兔”，所以他一出现，就引来周围不少垂涎的目光。

末世十年，人口十不存一，特别是女性，更加稀少，这也造成了现在的人，基本上荤素不忌，男女都是他们的目标。

要不是摸不清叶楠的身份，他们早就下手了。

这种带着占有欲的目光，君九最熟悉了，他忍不住勾了勾唇，笑容邪魅又危险，“因为人类就是这样，自私又贪婪，无知又愚蠢，看到任何美好的事物，就会想去占有，去掠夺，甚至去……毁灭！”

青年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却又带着满满的讽刺与不屑，又像是看透了的厌烦，是叶楠看不懂的复杂。

叶楠伸手，拉住了君九的衣袖。

等君九垂眸看来，他才眨了眨眼睛，星眸明亮，语气好奇问道：“那阿九也是这样吗？”

也想占有他？掠夺他？毁灭他？

“啧，别把我和那些愚蠢的人类相提并论！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我，是为了至高无上的艺术与真理。再说，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的标本！

说到这里，君九笑容变态起来，镜片后的凤眸中蕴藏着压抑的黑暗与疯狂，“活着和死亡只是人类赋予的名字罢了，生命本身不见得是好的，死亡也不见得是坏的。既然如此，毁灭有时候就是正确的，死亡是为了更好地活着，美好的事物，值得被永远保存下来，噢，这个过程，真是美妙无比呢……”

“那阿九，有一天也会杀了我吗？”

见君九越说越激动，叶楠目光微闪，他开口打断君九，语气有些低落地问道。

君九一顿，随即他抬手，指尖划过叶楠的眉眼，动作缱绻又轻柔。

“是啊，你不喜欢吗？”

回答得毫不犹豫，残忍又温柔。

长睫微颤，叶楠垂眸，随即抬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喜欢，阿九喜欢，我就喜欢。”

君九笑容一僵，他盯着面前的叶楠，意味不明地问道：“哦？即使我想杀了你？”

“嗯，阿九救了我，杀了我也是应该的，能死在阿九手中，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少年表情认真，语气带着憧憬，说明他是认真的。

叶楠希望死在君九手里！

都说打败一个变态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比变态更变态。

叶楠显然也不太正常，哦不，是非常不正常！

“呵～”

君九忽然嗤笑一声，收回了手，没有再说下去，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兴趣。

“阿九，怎么了？”叶楠愣了愣，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事，回去吧。”

说完，君九直接转身往回走，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阿九，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叶楠追上君九，拉住君九的袖子，晃着，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