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郭亚的话我既释然又有点失落,失落中还莫名生出懊恼,也不知是懊恼自己的傻x行为,还是懊恼他的答案;接下来两天我看到郭亚都绕道走,他倒是我行我素,仿佛我没带给他任何困扰,照旧上下班,照旧目不斜视,他这样让我很是安心,加上我忘性大,几天下来我便淡忘了这茬。
罗静果然让人意外,她真着手将公公的股票与别墅转给宋宇,我对她这种做法总抱着怀疑态度,我总觉得像她那种心机深的女人不会无缘无故转变态度,宋宇却很坦然,可能是她的真诚打动了宋宇,亦或是她的服软让宋宇生出不忍,上午罗静去医院后,宋宇明显有点坐立不安。
我拿摇控有一搭没一搭按着,随口说:“你若觉得愧疚,就去医院看看她,我不会介意的。”
宋宇明显眉头一展,许是担心我们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关系再出现矛盾,便又无谓道:“我有什么好愧疚,她自己作的,再说我已给李露付了丰厚工资,她自会照看好。”
我白他一眼,没心情戳破他的口是心非,或是骂他冷血冷漠,进房换了衣服取了包,“我找汪怡逛街去,你爱怎样就怎样。”
“要不要我送你?”宋宇带着几分讨好问。
我冷冷笑:“我之所以出去,就是不愿看到你就想起医院还有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在流泪,别怪我揪着这事不放,它就是让我不舒服,让我难受!”我本不想生气,可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生起气来。
于女人,我同情罗静,于人妻,我憎恶她,同时也憎恶宋宇,他去医院我会不舒坦,可他这般冷漠,我同样不舒坦,如今我就是这么纠结反复的人,前一秒释然,下一秒又会生堵。
下了楼,我拨通汪怡的号码,那妮子半天才接,听她含糊的声音我打趣:“这都太阳晒屁股了,你还没起呢,你的活闹钟失灵啦?”她一般周末也不能赖床,被母亲大人拉起吃早餐,她常埋怨母亲是她的“活闹钟”。
“哦,嗯,昨天睡得有点晚。”汪怡支吾后转开话题:“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