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扬刚想问一句，智慧法师是哪位，暮雪烟已经做出回应。

“两位施主请跟我来。”

知客僧笑着颔首，率先跨出门槛，在前面带路。

暮雪烟扯了下季飞扬的衣袖，示意他快点跟上。

“你不问清楚，就要跟着他走吗？”

季飞扬一脸懵逼：“万一其心怀不轨，对你不利，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那人监视咱们，已经很长时间了。”

暮雪烟心有成竹：“想要不利，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就是他在监视咱们？”

季飞扬想到进门之前落在身上的神识，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

知客僧下意识的回头，瞥了他一眼。

“嘘。”

暮雪烟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哦哦。”

季飞扬目露懊恼，用手捂住了嘴。

——

灵岩寺面积不小，后院的静谧安宁，和前院香火旺盛的喧闹截然不同。

知客僧带着两人，在后院七拐八拐，穿过数道拱门，方才来到智慧法师独自居住，清修的小院。

小院清幽雅静，禅房里有木鱼和诵经声传出来，听入耳中，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淡然安宁。

知客僧示意两人在禅房外等待，自己进去禀告。

木鱼声骤停，盘膝坐在蒲团上的，一位白眉白须，慈眉善目，面容清癯的老和尚，闻言睁开了眼睛。

“他就是智慧法师？”

石宝坐在主人的肩膀上，好奇的瞅着老和尚。

“没错，老衲法号智慧。”

智慧法师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向小石灵。

“咦，他能看到我？”

石宝隐藏身形，自以为没人能发现，没想到智慧法师竟然看破了他的行迹。

“谁让你笨呢。”

镜灵笑着刺挠他：“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藏头露尾。”

石宝纳闷：“乌龟缩回壳里，会露尾巴？”

“石宝。”

暮雪烟很是无语：“现在，是介意这个的时候吗？”

“呃。”

石宝囧了，干脆不再隐藏，现出身形。

“果然是石灵。”

智慧法师看到仅有巴掌大小，白胖粉嫩的小奶娃，眼眸一亮，目露惊喜。

石宝有点小傲娇：“老和尚眼光不错，能认出本神石。”

“石灵护主，转世重生。”

智慧法师随即看向暮雪烟，语出惊人：“既然石灵在此现身，那么这位小哥，就是十年前在仙魔大战中陨落的凌霜老祖喽？”

“嘶。”

季飞扬听到凌霜老祖四个字，长长的吸了口凉气，惊的小心肝儿乱跳。

“佛门高僧，深不可测。”

暮雪烟淡定自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见半点慌张。

智慧法师眼眸微闪，看向其的目光颇为赞赏。

“老和尚。”

石宝有点纳闷：“你为何断定他就是我的主人？”

“除了凌霜老祖”

智慧法师捋着胡子，点名事实：“还有谁能让石灵死心塌地的追随，转世重生了依然不离不弃。”

“嗯嗯。”

石宝小眼神亮了：“你说的不错……”

“笨。”

镜灵看不下去了，没好气的斥责：“他这是诈你呢，几句话就被忽悠了，蠢成这样，也是没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