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灵总算是有了机会打击他，很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卷着暮雪烟和凌霜老祖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

十年后，碧天仙宫，飘渺峰。

漫天黑云翻滚，虚空撕裂，天地变色。

一剑一斧的对决渐近尾声。

“噗。”

墨逸尘忽然痛苦的咳嗽了一声，心脉受损，喷出一口鲜血。

开天巨剑随之变小，犹如一道流光，飞回主人的掌心。

“哈哈哈，墨逸尘，你这些年闭关修炼，都在干什么？实力不增反减？”

柳靳狂笑，肆意的嘲讽：“不会是转性了，只顾着弹琴说爱，和女人调情，修炼合欢宗的功法了吧？”

“他修炼什么功法，关你屁事？”

一道红衣如火的身影凭空出现，打断了他的嚣张。

“谁特么的敢骂本真人？”

柳靳凶相毕露，刚想一斧头劈过去，看清来人，犹如见了鬼一般，脸色大变。

“你你你”

一连三个你，凸显了他的震惊。

“凌霜？！”

墨逸尘看到红衣女子，亦是不敢置信，疑似看到了幻觉。

“不可能！”

柳靳厉声质问：“凌霜老祖已经死了，本真人亲眼目睹，她和魔王同归于尽，怎么可能还活着？”

“哼。”

凌霜老祖从鼻孔里哼出一道不屑的气息，冷声嘲讽：“原来当时你在呀？和魔王拼命你不敢，躲在一旁装死。”

“欺压弱小，争权夺势，倒是能耐起来了，像你这样胆小如鼠，阴险毒辣的人，有什么资格，敢妄想称霸修仙界，做修仙界第一人？！”

——

“你不是凌霜老祖。”

柳靳眼眸微闪，竭力狡辩：“她已经死了，化为灰烟，身死道消，绝不可能还活着。”

“你自然是不希望我还活着，有我在，你的野心如何能实现？”

凌霜老祖冷笑：“吞并幽境大陆，残杀无辜同胞，柳靳，你好大的狗胆？！”

“找死！”

柳靳气急败坏，抡起斧头，朝着凌霜老祖当头劈下。

“无耻小人，死到临头，还敢嚣张。”

凌霜老祖无所畏惧，说话间双手灵光闪烁，碧天和瑶池，两大仙宫交战弟子的飞剑，簌簌颤动着脱离主人的掌控，全都飞上万米高空。

“我的飞剑！”

“自己飞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交战双方哗然变色，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震惊的无以复加。

“万剑归一？”

“你真的是凌霜！”

墨逸尘看到这一幕，心跳紊乱，又喷出一口鲜血。

“师尊，淡定，淡定.”

暮雪烟悄咪咪的出现在他身边，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瓶灵药。

“烟姐儿？”

墨逸尘看到突兀出现的小丫头，更是震惊莫名，一贯清冷无波的人，也难得变了脸色。

“师尊是想问，我从哪儿蹦出来的吧？”

暮雪烟嘻嘻一乐，拔开瓶塞，取出一粒灵丹递给他：“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先把药吃了，等凌霜老祖灭了柳靳，我再慢慢跟你说。”

“她真的是凌霜？”

墨逸尘看着红衣女子，心绪复杂至极。

“千真万确！”

暮雪烟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点名事实：“除了她，谁有这个实力，让柳靳忌惮至此？”

“她不是”

墨逸尘下意识的想说：“她不是死了吗？”

脑海里忽然闪过潭灵的影子，呼吸随之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