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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的嘴皮子其实也很利索,不过一方面他的情绪干扰了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另一方面他哪怕嘴皮子最利索的时候也是跟人讲道理,而不是攻击别人的生理缺陷。
面对天明的攻讦,星魂只能阴着一张脸不说话。
他过去的身份和现在的身份都不允许他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对骂。
“你敢杀他?”沉默片刻后,星魂冷笑着问了一句。
“阴阳家和墨家是百年夙敌,我为什么不敢杀他?”天明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要不是顾虑石兰的哥哥,天明现在就下杀手然后跑路。
至于古寻所说的云中君死了会产生的后果,他才不管呢。
管他什么后果,也是阴阳家的人扛在最前面。
星魂笑的越发猖狂,越发肆意,“那你本来的目的呢?那个……蜀山的余孽,你也不管了?”
很显然,星魂很清楚天明几人一次次冒险登上蜃楼的目的——不过他大概还不知道天明已经知道了昔年往事,不仅有救人这个目的,还有复仇的需求。
天明有威胁星魂的把柄,星魂当然也能反过来用天明的诉求胁迫他。
听到星魂的话,天明眼睛一亮,踢了云中君一脚,“你知道人在哪儿?”
“要是知道那正好,一人换一人。”
“你觉得自己还能逃走?”星魂反问。
天明一摊手,“为什么不能?我有人质!”
“你说的,一人换一人,也只能换一人。”星魂冷冷的回道,“人换了,你还走得掉?”
天明咧嘴一笑,“那我肯定不能在这儿换,我得换个安全的地方交换人质。”
“你的要求太多了。”星魂背着双手,冷声回道。
“那又如何?”天明满不在乎,一脚踩在云中君肚子上,把老家伙踩得彷佛要断气了一样,“人和人的价值是不一样的。”
“这老家伙对你们的重要性,远比我要的人对我的重要性要高得多。”
天明救人失败,大不了再找机会。
哪怕彻底失败,石兰的哥哥被阴阳家一气之下直接撕票了,对天明,对石兰来说也只是多了一桩仇怨需要了结。
归根到底人是阴阳家害死的,天明可不会把锅背到自己身上。
但云中君要是死了……天明不知道具体后果是什么,但从古寻都会特意提醒他这一点来看,这艘船上的人都少不了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如果谈判破裂,双方都要付出代价,而天明这边主要是精神上的创伤,星魂那边却大概率是要命的事……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所以天明一副完全吃定星魂的样子,完全不在意谈判的节奏,一味的强硬。
星魂眼神凛冽,彷佛刀子一样,恨不得活刮了天明,声音也冷的如同冬日寒风,“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你讨厌就最好。”天明一听嘴叉子恨不得笑的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谁特么管你这个敌人讨厌不讨厌!
倒不如说星魂越不开心,天明就越开心。
要是不能恶心到星魂,天明反而等于亏了一笔。
星魂牙要的吱吱作响,气刃在掌间吞吐不定,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天明见状将胜邪往云中君咽喉处递了递,一脸开心的样子,“来,要动手就快点!”
他是做好准备的,星魂敢动手他就敢杀人。
而星魂……还真就不敢赌。
天明的判断一点没错,云中君出事的后果,星魂承担不起,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的起。
星魂对云中君的态度一直很暧昧,一方面确实用得到云中君,云中君对他也很忠诚——指态度上,另一方面他又发自心底的厌恶云中君,所以心里经常憋着坏。
厌恶云中君的原因和双方的身份地位有关。
按照阴阳家的规矩,官大一级压死人,身为护法的星魂理论上地位绝对高于身为长老云中君,就像其他几个五部长老一样。
但天底下最大的规矩不是阴阳家的规矩,而是帝国的规矩,或者说是皇帝的规矩。
当然,皇帝的规矩也未必就是最大的规矩,毕竟嬴政并非无所不能,也做不到言出法随。
不过阴阳家的规矩肯定得屈居在皇帝的规矩之下。
对于嬴政而言,蜃楼上有很多他看中的事物,也有很多他看重的人。
云中君恰是其中之一,而星魂……显然不在其列。
对于皇帝而言,死一万个星魂都可以,但云中君决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星魂只是个挂了个帝国护法的虚衔,说起来比云中君身份高。
无论星魂愿不愿承认,现实都是如此——如果云中君出事了,刚经历生死瞬间的嬴政肯定不会让星魂有好下场。
星魂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回道,“人我不知道在哪儿,交换不了!”
这是实话。
话说到这份上,星魂是不想丢这个脸也不行了,如果他知道人在哪儿绝对不介意做一笔交易,以尽快结束这摊烂事。
但他只知道天明的目的是云中君抓住的那个蜀山余孽,云中君把人藏哪儿他就不知道了。
或许能查出大概范围,但想把人找出来估计还得花不少时间。
“那我得把他带走,等我问清楚人在哪儿再放了他。”天明也不怀疑,立刻更改目的。
星魂想也不想的回道,“这不可能!不然你就动手!”
语气很冲,听起来毫无妥协余地。
天明看了看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云中君。
这老登看着很危险,似乎只剩一口气吊着,实际上没那么严重。
好歹也是个顶尖高手,哪怕是同济中最水的一个,也比常人抗造的多。
这会儿只是昏迷过去,伤口也都不在流血,等醒过来就没事了——当然,要是一直不管他,肯定还是会死的。
“人救不走,我不会放人的。”天明抬起头,对星魂回应道。
星魂冷淡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刚才说的依然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