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仲看完书信,脸上略有难色。沉吟半晌对王冲说道:“郑威将军推荐我,本当尽力而为,只是现在县城内所有的铺位,都需缴纳三成的地皮税。如果你要租借就要多交三成的租金。”
王冲一愣:“何老板,可知县衙为何要征税?”
何仲叹了口气:“此时我也略知一二。自从苟县令死后,县令一职由李乘风竞得。而李乘风竞得县令之后,却由一个姓吴的人接任。他接任之后,就提高了入城的人头税。又让各商铺缴纳地皮税。县内的商铺大多是小本经营,盈余本就不多,官府又收取重税,这些商家入不敷出,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我这里前几日就由官人前来索税,我一直拖延,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哎,从此以后,在没有安稳日子了。”
王冲心中也是气愤,没想到杀了一耳光苟县令,却出了一个比他更恶的吴县令。
又听何仲继续说道:“如果你要做生意,还是到府城,或是其他县城去把。这个聚凤县不是久居之地。”
王冲想了一想:“我认识逍遥公子。我想去找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便与何仲告辞,带着秋风出门。
二人出了何氏商号,秋风平静地对王冲说:“如果事情真如何仲所说,我不介意再杀一个县令。”王冲点点头。
来到李宅,王冲向门中的家丁通报了姓名。不过时,家丁回复,请王冲二人进府。
家丁带着王冲二人来到正堂。逍遥公子李乘风,正在正堂相侯。王冲直奔主题。质问他,为何如此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
李乘风一脸苦色。对于王冲的职责并未反驳,只是无奈地说:“永恒兄教训的事。小生也是无奈。卖县令一事,本是宗门之命。后由宗门指派人选,来此接任,所作所为非我所能左右。”
王冲从他的话中听出,他所在的宗门,竟指派门人在这里疯狂敛财。
王冲心中思量这件事情如何解决,一旁秋风却冷冷地对李乘风说道:“你的宗门如何作为,有失名门大派的颜面。你为何不对宗门呈请。”
李乘风叹道:“我在宗门不过是最末流的弟子,人微言轻,虽不齿宗门所为,却敢怒不敢言。”
秋风哼了一声:“看来,你所谓的宗门,也不过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李乘风无言以对,低头不语。
王冲担心秋风惹恼了李乘风。接口说道:“李公子既然也有苦衷,我等不便打扰,就此告辞。”李乘风只顾独自哀怨,也不挽留,王冲拉着秋风,离开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