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好笑地叹了口气:“魏大夫可从来不娇气的。”
“我现在想娇气了。”魏紫说得理直气壮。
风澹渊笑了笑,随手将食盒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坐下,取过她手里的里衣和袄子,替她穿上。
魏紫微微仰头看他,只见他如画的眉眼温柔得似能渗出水来。
“你会穿这衣服呀?”她见他娴熟地系盘扣,有些好奇地问。
“难道你忘了我替你穿过很多次吗?”风澹渊系了个很对称的蝴蝶结,颇为满意。
魏紫:“……”她还真忘了,可谁会记得累得半死、又睡得迷迷糊糊时的事呢?
风澹渊掀开被子时,也将一股暖阳般的热力注入她体内。
握着她雪白的赤足,他轻轻摩挲了几下,才慢条斯理地取过袜子替她穿上。
魏紫心中一滞,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冬天她赖床不肯起床时,都是爸爸过来哄着她,替她套毛衣、穿袜子。
后来她大了,爸爸不会再替她穿衣服,可她在家时总习惯光着脚在地板上走,爸爸会拿了袜子替她穿上。
再后来爸爸不在了,也不会再有人在她身后喊:“小紫,穿袜子了。”她也不会一回头,就看见爸爸拿着一双袜子,满脸宠溺地看着她。
心中又是酸涩的难受、又是满满的感动,魏紫伸手搂住了风澹渊的腰,将整个脑袋缩入他怀里。
“呵,魏大夫现在可真娇气了。”风澹渊索性将她抱到大腿上。
“澹渊,你不会突然有一天不见了的,是不是?”她在他怀里低低地说。
“怎么了?”察觉到魏紫情绪不太对,风澹渊抚着她的头,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