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继续道：“你被吸入的那个空间，与流云山重叠。所以，你先前一直在流云山那里。天虞曾打通了九州山川通道，只要有神力的引导，便能通过这个通道，从一处山脉抵达另一处山脉。”

“但这里有个前提，神力。”

“如你方才所言，天虞在发鸠山埋了昆仑钺，并将全部巫神之力倾注其中，护佑北疆王都。八日前，赤水族军进攻北疆，唤醒了昆仑钺以及巫神之力，两股力量经由神庙里的白夔骨，在王都附近建起无形结界，也在无意中流向了九州山川通道。山川通道和你所在的那个空间打通了，于是，你便从流云山来到了发鸠山。”

南溟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思忖了下，他问风澹渊：“你去发鸠山是为了找昆仑钺？”

风澹渊也不瞒他：“是，我想得到天虞埋在那里的神器。”

“你要做什么？”南溟眸色一沉，随即想到：“与赤水族有关？”

风澹渊点头：“接下来，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他从涿鹿之战开始讲，讲到神女女魃，即赤水女子献北行，讲到后羿射日传说的真相，羿族和赤水族的恩怨，再讲到如今赤水族的反攻。

南溟震惊不已，半晌才道：“你的意思，这么多年来，赤水族一直在利用羿族？”

风澹渊“嗯”了一声：“不单单是利用，也是借机铲除，所以你们得到的消息，像是落日弓的入口这些都是编造的。”

南溟耳边嗡嗡直响，如果、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落日弓呢？

“落日弓是不是也都是假的？”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