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有何解释?”
郑秉泓在来之前就私底下见过秦刘氏,知道凌宇文在东南州府的时候住的房间,床板下有暗格。
一个人,很难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我……”
“要解释什么?”凌瑞鹰打断了凌宇文的话,抢先一步说道,“驸马爷,我这儿子不争气,有些小小的怪异癖好,虽然有失风雅,却并不犯法啊。”
凌瑞鹰走到了郑秉泓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还请驸马爷网开一面,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其实,咱们是一家人。若是宇文出了什么事,长公主心里也不好受,你说是不是?”
“这……我恐怕是做不了主了。”
“驸马爷,以你的能力和才华,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建功立业。等我找个机会跟太后说说,让你重新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到时候,免得那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你只会依靠女人……”
郑秉泓大笑了几声,突然笑容收敛。“来人,把凌宇文抓起来,带去面见圣上。”
“慢着。”
凌瑞鹰见郑秉泓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气得脸色通红,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杀气。
“郑秉泓,你凭什么抓人?这几件肚兜能说明什么?”
“能不能说明问题,皇上自会判断。你不要以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那些女孩是家人,不会不认得这些衣物。杀人偿命,凌宇文罪有应得。---带走。”
“爹,救我……不关我的事……爹,快救我……”
禁军朝着凌宇文冲过去,凌宇文不想束手就擒,竟然将禁军震开,瞬间就打了起来。
那些禁军不敢下死手,郑秉泓不怕,他凝聚真气在掌心,朝着凌宇文一掌打了过去。
凌瑞鹰深知儿子无法躲开郑秉泓的掌力,情急之下挡在中间,跟郑秉泓又对了一掌。
“郑秉泓,你别欺人太甚。”
郑秉泓冷笑,下令道:“凌宇文拒捕抗旨,格杀勿论。---弓箭手!”
随着郑秉泓的大喊,守在府外的弓箭手立刻搭弓上弦,在门外和屋顶以及房梁上严阵以待。
凌瑞鹰眉头紧蹙,心中暗叫不妙。
“住手。”
凌瑞鹰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放缓了语气说道:“驸马爷,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吧?”
“我也是圣意难为。”
凌瑞鹰知道,不可能从郑秉泓的身上讨到任何便宜。
他深吸一口气,一掌打在了凌宇文的身上。
凌宇文猝不及防,猛然吐了一大口的鲜血。“爹……”
“我深知我儿子是无辜的。既然驸马爷非要冤枉好人,那你把他带走就是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有人刻意为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郑秉泓根本没有把凌瑞鹰的威胁放在心上。
凌瑞鹰很聪明,打伤了自己的儿子,向皇上表明忠心。并且凌宇文有伤在身,就暂时不能对他动刑。
只要凌宇文不乱说话,暂时拿他没办法。
“来人,带走。”
郑秉泓的神色阴郁,收队回宫向皇上复命。
由于案件重大,皇上立刻就召集朝中重要官员,以上官岳为首,监督三司会审。
受害者的家属认出,从凌宇文房中搜出的肚兜,就是那些女孩的贴身衣物。
人证物证俱在,凌宇文被上官岳当堂判处了死刑,押入死囚牢等待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