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雅沉默了几秒钟，无奈说道：“行，等我一会消消气，和她谈谈。我怕忍不住骂她。唉！异地团队太耽误精力了。”

“找到靠谱的人就好了，像赵前程这样的。”刘小夏安慰了一句。

离开张雅雅办公室，刘小夏坐在工位上想了会，才走进了孙悦悦办公室。孙悦悦明显有些紧张，想来，她心里是有数的。

刘小夏心里叹了口气，财富管理行业，真的很现实。如果将来自己没有了业绩，也得滚蛋。

“悦悦，这个月，你的业绩怎么样？”刘小夏尽可能委婉的说道。

“能打款200万，直销业绩。”孙悦悦说道。

“当初你入职，是按照副总级别引入的。月均要求是很高的。悦悦，我现在也有些难做。”

孙悦悦眼神一黯，笑着说道：“我知道，不让你为难，下个月是二季度，底薪该怎么调整就怎么调整。”

“给你的那些老客户，很难跟进吗？”刘小夏关心的问道。

这句安慰的话，让孙悦悦有了倾诉的欲望，她叹了口气，“太难跟进了，这个月的200万业绩，就是一个老客户打款，得返佣。客户还不领情。”

“是什么原因呢？”

“我给的佣金少呗！离职员工，也可以卖给客户咱们盛唐的产品。我返佣，最多返七千二，一分不挣。人家返佣，可以返一万，还能挣几百块钱。客户都不傻！市场太难做了！”孙悦悦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刘小夏心有戚戚焉，他为了拿下李洲和贾秀娟，也是采用了挂人的方式。离职员工虽然离职了，但完全可以通过有单APP这些渠道卖盛唐财富的产品。

唉！

“悦悦，你考虑过打陌电吗？我感觉，市场上的返佣客户，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跟进价值。郑国栋和李占东，都通过陌电开单的。郑国栋的客户体量很大。”

孙悦悦抿了抿嘴，“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打陌电了。你有好的名单吗？”

“我有齐州市所有学校的家长联系电话，但我感觉，名单质量一般。郑国栋是打的老号段。悦悦，你去外面，和大家一起打陌电，怎么样？”刘小夏借机说道：“一起打陌电，也更有氛围。”

孙悦悦显然没听懂刘小夏的暗示，“我其实有些直销客户的，一直跟不进来。”看得出来，孙悦悦自己也很苦恼。

刘小夏见孙悦悦没听懂，再次委婉的暗示，“雨晨最近势头很猛，文静也拿下了三个直销客户，天艺的客户黏性也很强，在外面一起工作，大家可以互相交流，省的自己闭门造车，你说是吧？”

孙悦悦的脸腾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有种灰溜溜的感觉，挂着副总的名字，被撵出办公室，沦为普通员工。这一刻，她想辞职。

刘小夏看出了孙悦悦的尴尬，安慰道：“悦悦，我现在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财富管理行业，其他都是虚的，客户才是真的。渠道，前几年挣钱，是因为信息不对称。现在，银行对飞单的管理越来越严格，敢飞单的银行员工也越来越少。渠道的未来，会越来越惨淡。直销，才是趋势。”

“渠道，比拼的是价格。直销，比拼的是能力。我认为，返佣的直销客户，都比渠道强。从渠道转型到直销，过程是痛苦的。不亚于重新择业。但风雨过后，总会见到彩虹。”

“我个人认为，空杯心态，很重要。过去的辉煌和荣耀，都已经过去。未来的一切，需要我们自己去创造。我觉着，你需要抛掉你身上的包袱，从零开始。你在这个行业耕耘了四五年。你比李占东、郑国栋他们，要有太多的优势。你会再次成功的。”刘小夏真心实意的安慰道。

孙悦悦有些感动，眼圈也有些泛红，她点点头，“小夏，谢谢你。我搬出去，和其他人一起打陌电。我就不信，做不出客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