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独孤鹜也在,京兆尹的几名官差更加恭敬。
“属下们奉命来请凤郡主和陆大夫前去问话。”
“十之八九又是药行又出了什么事。”
陆音嘀咕了一句。
凤白泠让东方莲华不用担心,看好两个孩子,独孤鹜、欧阳沉沉与她们同行,一行人去京兆尹。
深夜,京兆尹内,灯火通明。
三皇子东方启刚上任京兆尹,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了案子,还是名告官,告得是药行杏林春,除了杏林春的掌柜苏妄外,还一并告了杏林春的东家凤白泠和大夫陆音。
见独孤鹜也来了,东方启更加警惕。
他振了振嗓子。
“堂下是何人?”
凤白泠也有些意外,几日不见,东方启这个皇子中最不学无术的,竟当上了京兆尹府尹。
这个官,虽说也就三四品之间,可意义不同寻常。
没记错的话,历年都是由亲王或是太子兼任,顺亲王早逝。太子昏迷不醒数年,京兆尹才落到了其他官员手上。
永业帝这一次,让东方启当府尹,不知是何用意?
凤白泠暗忖着,再看看独孤鹜,独孤鹜进门后,东方启一个眼色,让人将他请到了一旁。
论起判案,独孤鹜还是东方启的前辈,只是他和凤白泠如今是未婚夫妻,有所避讳。
“大人,草民王术,住在城东,这是我爹王孙,我们状告杏林春药行一干人等。”
一中年男子带着一老头子,中年男子跪在堂前,一看到凤白泠,就声泪俱下。
“大人,你一定要给草民做主,我家老父前两天身体偶感不适,去了城里的杏林春买了几服药,喝下去后,老父突然就哑了。我就拿了没有煎的几服药到了其他药行让人看了。发现药材里的人参是发霉的,还有一些药渣。庸医害人,无良药行害人,还请大人给草民做主,给草民的老父做主!”
那名老头子嗯嗯啊啊叫了几声,确实是个哑巴。
说着父子俩就齐齐磕起了响头。
“在下凤白泠。”
凤白泠也行了一礼。
“凤郡主,你可是杏林春的老板?”
东方启询问,他是不大相信,杏林春那么黑,尤其是他刚在父皇面前大力推荐了杏林春的发膏。
“杏林春的确是我的产业。”
“这药方可是贵行的陆大夫开的?”
东方启命人呈上一张药方。
陆音看了一眼药方。
“不错,这药方是我开的。”
“大人,你看,人证物证俱全,杏林春的药毒哑了我父亲的嗓子,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父子俩一个公道。”
“凤郡主,本官已经查封了你们药行的账簿,发现你们前阵子缺了几味主药,可之后没多久,就补了货。很不凑巧,那些药的数量和早前另外一家药行出售的过期的主药的数量是一样的。大楚是严谨买卖过期药材,造成病患生病者,罪加一等,除去查封药行,之外负罚没主责者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