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觉皱了皱眉头,他听出这个声音,一年前,他被胭脂下蛊时,便是这个声音救了他。
“你是?”但清风也猜不透眼前的人到底什么来历,他并不能肯定。
“季丹将军,别来无恙啊!”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方看向清风似乎像是见老友般。
“你认得我?”此时的清风既充满了疑惑,同样充满疑惑的还有离王。
“堂堂将军自然认得。”黑衣人依旧不紧不慢,可突然语速一转,“这个送给你们。”话语间,一个转身,手带着披风一挥,地上便满是一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两人见状连忙后退,只瞬间功夫,双手又分别向两人掷了一物,快速消失在暮色,离王和清风虽看不清物体,却也急忙躲闪开。
“啊!”只听得离王叫了一声,一只黑色的虫子便钻进离王的脖颈处,清风赶紧向前,点住他的穴道,情急之下,四处张望,便看到刚才他站立的地方有个锦囊,是清风刚才躲开的物品,清风连忙拾起,打开一看,是只药瓶,清风打开盖子,一股冲鼻的气味散发出来,而地上的那些虫子便纷纷后退,清风下意识立即将药粉洒在地上,那些虫子竟神奇般消失。
来不及多想,清风迅速扯下离王发髻的梅花针,瞬间割破离王的脖颈,用掌力将虫子逼了出来,在脖子上涂了药粉。说来也奇,刚才离王还觉得浑身奇痒难受,此刻便觉好多了。只是脖子被划破带来一丝丝疼痛。
“还好这个梅花针无毒,否则被自己的梅花针毒死,真成天下笑柄!”清风挖苦道。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离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这药粉还挺管用,你怎么知道用这个?”
“我瞎猜的,死马当活马医,出了事可别怪我!”清风说着将冲鼻的药瓶扔到一边,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离王也没心情开玩笑,长舒一口气,“没想到今天我们俩栽倒一个不知名的人手里,可恶!”
“可他显然没有想与我们硬拼的意思。”
“那是自然,他拼不过。”离王愤恨地说着,转而又恢复了平静的语调:“他会用蛊,身上带着臭味,又很了解我们,难道真的不是韩冥的人?”
经历此事,两人又一同赶到老嬷嬷那,杜衡早就一脸着急色:“王爷怎如此晚?凶手可抓到了?”杜衡看看后面,却发现只有两人回来。
莫离也没有答话,同清风径直走向屋内。“屋内一切都没有动。”杜衡又补充着,“属下猜测,那老嬷嬷死时,小康儿一定还被凶手藏在屋内,待大家忙乱之际,又除掉了几个侍卫,才将赵康掳走!”杜衡便陪便走,将离王引到屋内。“床底下有拖拽过的痕迹,那灰尘印记还在,当时肯定是凶手来不及,将赵康打晕,藏在床底。”
“属下已调遣侍卫在这方圆几里寻找可疑人员。”杜衡一直说着,见离王并没有说话,眼睛又不自觉看向清风,似乎在期待自己的安排是否妥当。
而清风也没有回杜衡,只是两人按着杜衡的说法又检查了一遍屋内,清风道:“以他的实力何必多次一举,先将康儿藏起来!为何不一网打尽?”
“这……”杜衡确实没有想通这一点。如果说凶手有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将看守的士兵都灭口,然后再将老嬷嬷灭口,赵康掳走。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先将赵康藏起来,又趁乱将其余侍卫放倒,再把赵康弄走。
清风又看了看老嬷嬷的伤口摇头道:“与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确实不是!”离王附和着。
“属下也检查过了,这伤口与前几天在城郊外袭击我们侍卫的伤口时一样的,搞不好就是同一个人。”杜衡又插嘴道,杜衡有些疑惑,离王当时也在城郊外看过伤口,季丹将军不知道,离王应该看得出来呀。
“你先闭嘴。”离王朝着杜衡吼了一句,杜衡立刻不敢再说,只是满脑子疑惑。“与前几天城郊外的应该是同一人。”离王又继续说,更让杜衡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敢答话,“与今晚的黑衣人不是同一人。”
“也就是想要老嬷嬷和总管命的不是同一个人。”清风看向离王,“也或许今晚在掌事那出现的黑衣人根本就是意外。”
“属下越听越糊涂。”杜衡又开始插嘴到,“王爷不是说,杀老嬷嬷的凶手一定还会去掌事那吗?王爷吩咐我先赶回来看死者的情况,王爷和
将军在掌事守株待兔,好来个翁中捉鳖,怎么又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又是意外的?那凶手可有抓到?怎么就王爷两人回来,其他侍卫呢?”
离王一脸嫌弃的看着杜衡,就这脑子,离王简直不知道怎么说,脱口一句:“滚出去慢慢想!”
“你先在外面候着。”清风示意杜衡先离开,杜衡还礼一脸纳闷地离开,出门前嘴里还道:“奇怪,其他人呢?”
“他们还在掌事屋里睡觉,你叫人去把他们弄醒?”清风在后面回了一句。
“啊?”杜衡转身,看清风稍显不耐烦看着他,便又噢了一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