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赶紧送大姑娘和三姑娘回扶云阁和倚月阁换下衣裳。”
刘氏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儿,急急吩咐,“赶紧去熬上姜汤,再去请府医过来!”
这厢大房忙得如一锅粥般,那厢海天院亦是一派紧张。
舒三娘带着墨琴几人仔细将院子搜了一遍,倒是在晓画房里又有了些发现。
“夫人,”舒三娘呈上一个看似普通的荷包,“在这个荷包的内里发现了些许粉末,经司棋查看,正是下在鲜笋上的药粉。”
沈氏与福元圆对视一眼,问道:“这荷包从哪里发现的?”
“在司棋的衣裳柜子里,其中一件衣裳里藏着的。”
福元圆蹙眉:“若是司棋故意下药,为何却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舒三娘拧了拧眉头,“奴婢问过墨琴她们,以前未见晓画用过这个荷包。”
福元圆将荷包拿在手里,左右翻看了片刻,又拿到鼻尖闻了闻,忽地手一顿,面色微变。
“满满,怎么了?”
沈氏狐疑。
“娘,”福元圆把荷包举到沈氏面色,“你闻闻这可是爹最喜欢用的迦南香?”
沈氏凑过去闻了闻,面色倏变。
海天院只有福平远用迦南香熏衣。
因为不喜欢婢女服侍,福平远素来只要他的贴身小厮收拾衣物。
从不用沈氏的四个大丫鬟。
“晓画的荷包怎会有迦南香的香味?”
迦南香珍贵,寻常丫鬟是没什么机会接触的。
舒三娘上前一步:“这荷包看着普通,但样式的确是女子所用。奴婢觉得不大可能是何贵的荷包。”
何贵是福平远的贴身小厮。
沈氏点点头,舒三娘说的在理。
“院子里除了何贵,还有谁会接触阿爹的衣裳?”
舒三娘骤然面色一变:“张嬷嬷负责老爷的衣裳送洗……”
给福平远送洗衣裳的活儿,张嬷嬷向来都是独揽在身,从不让别的丫鬟帮手。
如今这么一分析,屋里众人顿时看向沈氏。
“张嬷嬷呢?”
舒三娘回应:“在院子里,奴婢让她看紧扫洒丫鬟。”
“传她进来问话。”
很快张嬷嬷就跟着舒三娘进了里屋,一双三角眼闪烁地看了一圈屋里的人,屈膝向沈氏和福元圆请了安。
“张嬷嬷,”沈氏示意舒三娘将荷包给张嬷嬷看看,“你瞧瞧这可是你的荷包?”
张嬷嬷抬头看了一眼,瞳孔顿时一缩,袖口中的手微微一颤,摇头道:“回夫人,这不是奴婢的荷包。”
“不是?”沈氏淡淡一笑,“三娘,去叫两个扫洒丫鬟进来看看可认识这荷包。”
张嬷嬷心中蓦地一惊,垂下的双眼骨碌碌直转。
不多会儿,舒三娘就带来了两个扫洒丫鬟,让她们辨认荷包。
其中一个丫鬟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不曾见过。
另外一个丫鬟看了看,飞快地瞥了眼躬身在一旁的张嬷嬷一眼,嗫嚅道:“这、这好像是张嬷嬷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