蘩楼。
往来蘩楼喝酒用膳的官员并不少,福平远亦不是第一次过来。
今日是福平山相约,还有几个平日里相熟的官员一道在蘩楼相聚。
几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清官儿弹琴,颇有几分潇洒恣意。
待到酒过三巡,便有官员醉醺醺地喊那清官儿下来陪酒,清官儿倒也不恼,笑盈盈地停了奏乐,款步莲莲地走向了福平远。
福平远自觉喝得不多,不知为何却头脑发胀,揉揉太阳穴后也不觉清醒几分。
按着多年的经验,怕是今个儿喝多了,心想着回府,就开口向同桌官员请辞。
哪知众人喝得正是兴头上,自是不应。
福平远无奈,只得继续留着,不过酒却是一杯不愿再碰。
那清官儿端着酒杯哄了好几回,见福平远对她不假辞色,只得让人上了清茶。
“大人,您不愿喝奴家敬的酒,”她软语温香,“那就品一杯奴家亲手斟的解酒茶可好?”
福平远看了看身前那杯冒着热气的清茶,茶香闻着让人头脑一清,便接过去喝了。
却没发现福平山和清官儿对视一笑的情景。
又待喝了一轮,同桌的官员见天色不早,便陆续起来告辞,只剩下福平远兄弟和那清官儿坐着,福平山道:“我这二弟不善喝酒,我陪他喝上两杯醒酒茶再一起回府。”
“今天这顿算我请客,各位改日再聚。”
众人见福平远已然醉趴在桌上睡了,不由纷纷笑他酒量太浅,和福平山一一告辞离去。
待众人离去,福平山朝清官儿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将福平远架到了里间的床榻上。
“今夜儿你好生伺候这位爷,”福平山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清官儿怀里,顺手蹭了一把,色眯眯道,“往后还有你的好处。”
那清官儿接过银票,摊开瞅了一眼金额,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捏了捏福平山的手心:“大人有令奴家怎敢不从,奴家定然将这位爷服侍得妥妥当当的,大人且放心。”
福平山的手心被抠得心思痒痒,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清官儿神思荡漾,但想起今天的任务,又不得不强忍着推开了那清官儿。
就在两人依依难舍之际,耳边忽听得一句:“好一对狗男女!”
随后就双双软倒在地晕厥过去。
银宝戴着面巾伸脚踢了踢地上两人,啧啧道:“大老爷这是什么毛病,竟然算计自家兄弟?”
她使劲踹了福平山出了口气,“今儿要是没过来,老爷怕不就被你这混账害了去!”
言罢,她将床榻上睡得死死的福平远抬到一旁,又将福平山和那清官儿一道抬上了床。
看着床上的狗男女一眼,银宝闭眼把两人的衣裳给扯乱,随后哼了一声:“闻了我银宝自制的迷香,够你们睡到日上三竿还醒不了的。”
随后便抬着福平远回了平国公府。
第二日福元圆起来,银宝就去汇报了蘩楼的事。
“昨个儿三更时分就闹开了。”
银宝把福平远送回平国公府,就又回返蘩楼去瞧热闹,按着她的经验,福平山整那么一出定然不会只是单纯让福平远睡个清官儿。
果然她刚赶回蘩楼没多会儿,就有大汉冲进蘩楼,嚷嚷着找自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