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不我给你当秘书呀？”顾清很自觉的自己给自己安排上了，“我可以帮你送文件呀，捶背呀……”

“这个……”顾海微微皱眉，这样的人他缺？

“颐清地产的空位很多吧？”顾念突然插了句话，“你去不是刚好？”

“颐清地产？”顾海微微皱眉，看向了顾念，“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顾清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笑了：“是呀姐姐，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颐清地产的法人是唐诣，你不是他女朋友么？安排个实习位子很正常啊。”顾念不动声色的说着，把最后一口饭填进了嘴里，“你还能天天看见他，不是挺好的。”

顾海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他把手里的汤匙放下，看着顾念问：“你怎么知道的？”

“随随便便就知道了。”顾念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还顺手拿了张纸巾擦嘴。

顾海看向顾清，皱着的眉头仍旧没能松开。

顾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又看向顾念：“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呀，爸爸现在有秘书，又马上过年了，你这会儿来公司也学不到什么，倒不如去陪男朋友了。”顾念喝了口水，转头看着她，也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把上午问过顾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对了清清，你什么时候和唐诣订婚啊？”

顾清看着她，只觉得她的眼睛太冷了，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个笑来：“姐姐是不喜欢我来公司吗？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不喜欢就算了。”

“啧。”顾念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好心喂了狗的模样，“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说完，她又拿起平板电脑，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敲打着。

“姐姐，你……”顾清嘴巴一扁，泪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

“行了。”顾海把碗筷推开，“我吃饱了，清清你先回去吧，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家里也不差你吃喝。”

“爸爸，怎么您也……”顾清见根本没人哄她，原本装出来的委屈这回变成真的委屈了。

“先回吧，最近公司事情多，你别添乱。”顾海的面容变得严肃。

“所以我才想来帮您啊……”顾清还想挣扎一下。

顾海的脸有些黑了，二女儿一向乖巧，他的话对她来说就像圣旨一般，这还是头一回他说话她不听。

“迪迪，送二小姐出去。”顾念声音微凉，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吴迪走上前去，三两下收拾好了保温盒，提在手上看着顾清说：“二小姐，请吧。”

顾清哪受过这样的气？

这会儿也装不下去了，一甩手，扭头跑了出去。

吴迪跟在她身后离开，把办公室的门关严了。

“念念，你说。”顾海看着顾念，眉头皱的有些紧。

顾念把电脑放在一边，转头看向顾海：“今早爸爸把竞争公司的名单给我，我就让肖潇去查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颐清地产成立与去年年中，有大笔资金基础，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只做了一个很小单子，而它背后的法人是唐诣。”

“您说策划部的人都信得过，那这份标书是从哪泄露出去的？颐清地产……这个名字取得很得女孩子的心。”

顾念点到为止，一手撑着头，等着顾海说话。

顾海皱着眉毛想了好些时候，屋子里的空气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