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凝就是那种很典型的……感情白痴。

可能是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研究文物古迹上了，她对待爱情的白痴程度相当高。

用顾念的话来说——

“这丫头自打十岁之后，情商就再没有增长过了。”

“我之前的教授不是受伤了么，”洛晚凝终于开了口，“学校新分配给我的导师是我的偶像。”

“许乔？”顾念直接说出了许乔的名字。

洛晚凝点着头：“对啊，妈咪你也知道嘛……”

“所以你……想问我什么？”顾念看着她那副脸颊通红的样子就不由得想笑。

她想起了洛晚凝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抱着许乔的论文和她叭叭的说这个人有多厉害。

那时候的洛晚凝，眼睛里都带着小星星。

“妈咪，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还是崇拜他。”洛晚凝撇了撇嘴。

顾念点着头说：“这个就要自己去揣摩了，你是喜欢他的作品多一些，还是说喜欢他这个人多一些，明白吗？”

“嗯……”洛晚凝有些苦恼的看着顾念，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那好吧，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想不明白，那就假设我是喜欢他这个人的，好吗？”

顾念一噎，其实她更想假设洛晚凝是喜欢他的作品的。

“好吧，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呢？”直觉告诉顾念，能让洛晚凝大晚上的跑回家，她想要问她的绝对不仅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洛晚凝皱了皱眉头，有些苦恼的说：“就是……我昨天发现许教授他还有个儿子，但是他说他没有结婚。”

“！！！！！”

顾念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她皱了皱眉头，做了两次深呼吸之后才感觉自己的血压勉强稳定了下来。

哎呦喂，这可真是个小祖宗！

“晚晚，首先我们是假设你喜欢许乔这个人的，”顾念重复了一遍假设，“你要知道，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有孩子却没结婚，你将要面临的都是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但和你没什么关系的孩子，你觉得你可以接受吗？”

洛晚凝沉默着没有答话，等待着顾念继续往下说。

“你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他不是小猫小狗，如果你决定要喜欢甚至嫁给许乔这个人，就意味着你要接受他的过去，很显然，他的过去很精彩也很复杂，对吧？”

洛晚凝点着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顾念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忍不住轻叹一声。

这个许乔能让洛晚凝大晚上的跑回家专门和自己聊感情问题，恐怕他在洛晚凝的心里可不仅仅是当年的偶像那么简单。

“晚晚，”顾念侧过身，和洛晚凝面对面躺着，“你要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妈咪都是支持你的，就算你撞得头破血流，你还可以回家，喜欢就去喜欢，爱就去爱，不要怕。”

“你永远不要担心会在爱情里受伤，晚晚，这都是每一个人必须要经历的，如果你第一次恋爱就遇到了一个永远不会让你受伤的人，这是你的幸运，你只能期待，却不能强求。”

“我希望你谈恋爱就是谈恋爱，不是为了结婚也不是为了给别人一个交代才去谈恋爱，你可以四十岁再结婚，可以不要孩子，这都是你的选择，是你人生的节奏，不要去在意世俗的眼光，你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洛晚凝笑了，她磨蹭着再次抱住顾念，把脸埋进她的怀里：“妈咪，你可真好。”

“嗯，”顾念拍了拍她的背，轻笑着说，“所以你要不要回你的房间睡觉去，让我老公回来？”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