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晚棠检索失败,这人看着和她很熟悉,却从没见过。
顾亦衡瞧出声调转了转:“尚妹妹,我是你顾哥哥呀,从小我们一起在县衙长大的顾亦衡呀。”
“顾兄!”魏简面色更加阴沉。
顾亦衡好像才看见魏简一般:“魏兄也在,真是巧了,这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开的糕点店,魏兄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再遇故人是幸事,今日由我顾亦衡全全买单。”
面对嬉皮笑脸的顾亦衡,魏简面色更加阴鸷。仿佛有电光火石在二人之间流转。
“本店限购五分,小八给顾客每种都包上五分,打包带走,不用打折,这人不认识。”尚晚棠说完转身要回厨房。
顾亦衡赶忙将人叫主,也顾不上外面响起的嘲笑声,大步迈进店里,却被魏简拦住。
尚晚棠觉得这人真是烦,记忆里模糊中好像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两人常年都没见过,按说见面如果能聊上几句叙旧也是很好的,可哪有人上来就这么放肆的。
这和顾亦衡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魏简就像一堵墙挣脱不开的他脱口而出:“尚妹妹,不是你写信要我纳你为妾的吗?还说即便不要名分也要和我在一起,怎么这就不认了呢?”
一语激起惊涛骇浪,排队的众人,有人倒吸口凉气,有人发出啧啧的声响,还有人将目光看向魏简。
虽然尚晚棠还没有更改服饰,依旧是未出阁女子的装扮,可还是有许多人知道,她已经是魏奶奶过聘礼的孙媳妇,按照当朝律法有媒妁之言,有长辈首肯,她现在就是魏家的媳妇,而她的相公就是此时横亘在她们二人之间的魏简。
人群里开始有人小声议论,尚晚棠会不会是真的和顾亦衡有瓜葛,要不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改变装束呢?
尚晚棠不知因为自己的装束会引起这么多遐想,她没改变装束不仅因为她不想还因为她不会,少女装束要求很少行动方便,可妇人装束不仅繁琐还不方便她干活,魏奶奶都没要求过她,这些人真是太会瞎想了。
魏简:“顾兄,事关姑娘名节,顾兄休要妄言。”
顾亦衡面上讥讽又大了几分,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信上收取人是顾亦衡,而寄出方的的确确写着尚晚棠几个大字。
字迹歪歪扭扭书写之人应该是刚刚练字不久,顾亦衡不紧不慢的拿出信朗声读起:“亦衡哥哥见字如面,奴家尚晚棠少时与亦衡哥哥同生长在县衙,今日奴家已满十四周岁,自愿嫁与亦衡哥哥为妾,如若哥哥不愿,即便没有名分奴家也愿意追随哥哥,望亦衡哥哥不吝嫌弃。落款人尚晚棠。”
顾亦衡存心给魏简找不痛快,为妾二字念的格外清晰。
原本等在外面的食客都呈现出惊恐状,短暂的静息后发出嘈杂的议论声,好大胆的女子呀。
别说魏简了,尚晚棠自己都一头雾水,这是原身给顾亦衡写的信吗?什么时候些的?年满十四岁?那应该是在柳氏打算把原身许给陈员外时。
顾亦衡或许是原身心中亮丽的一抹月光,所以原身才会在哪个时候鼓起勇气想起给顾亦衡写信。可现在已经换芯的尚晚棠真是……当着众人,当着小七小八,还当着魏简的面把这件事情抖搂出来!尚晚棠在心中默默给原身鼓掌,原身呀原身,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食客也不着急买东西了,都在门口看戏。尚晚棠清楚的很如果今天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就外面那些人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尚晚棠这个维持不易的名声就算毁了。
魏简依旧挡在尚晚棠与顾亦衡中间,三个人都僵持在哪里,谁都没有动,顾亦衡存心给他难堪,可方法太过低级。目光看向小七,小七秒懂,魏简要将二人分开,让小七把尚晚棠带到后院,他将来人反方向带离,快速平息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