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晚棠累瘫,魏简体贴的帮她按肩。
今天的开业如果用一个词形容那一定是混乱,混乱到什么程度呢?
店铺前围满人,可是分成了好几群,一群人是来看今天有没有试吃的。
昨天在分发奶冻时,虽然已经明确说过今天开业不在有试吃活动,可是天还没亮就有许多人排队碰运气。
还有一波是想是昨天拿到优惠券想买东西的,他们是按照店铺开业的时间来的,来的时候门前已经是满满的人。
就这样想买东西的挤不进来,距离最近的是想不花钱的。
这两部分目的不同,人多天燥,虽然都是街里街坊的可是这会儿,谁也不让谁。
到最后因为争执发展到置气,双方谁都不让一步。
袁薄的喊话声在吵架声中根本听不见。尚晚棠不方便现身在后面也是着急的不行,最后她决定绕出去利用县令夫人的身份安抚民众。
可谁知?吵起来的双方根本就没人看她。
两方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这已经很乱了又来了一拨人,这些人从客栈出来,人数不多也就十个左右。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大多来自周边的各县。
都是来找袁薄谈生意的。
他们的到来是个意外,同时也给尚晚棠提了个醒,周围是可以发展连锁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这些人不约而同都来了,他们都是商人,在自己的县里也有自己的生意,有些生意还是食品生意。
其中面色最好的那人就是邻县一家饭店的老板,每个县里多多少少都会住几个亲朋好友,有些人走动的时候就把她的大粮饼带了过去。
虽然不多,每人分一分反馈都不错。
商人是精明的,他们可能自己不会做,但是捕获生意的本能迫使他要来这里看看。
结果来的人越来越多,因为尚晚棠的店对面就是客栈,所以他们就都住在客栈里,想明天开业的时候找袁薄谈谈。
可店还没看起来就遇到了这样混乱的事情,他们就变成了第三波。
他们也不上前就在客栈里看着,其中还有几个商人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无论是哪群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糕香坊的认可,市场接受度高,才会如此激烈,几位商人的心思更坚定了。
他们是坚定了,可是苦了维持秩序的袁薄和尚晚棠。
也不知道是哪个谁到衙门报的信,衙门里那几个天天摸鱼的大爷也来了。
他们虽然是官府的人,可人要是吵起来,面红耳赤,气血上涌,理智全失,就要发出心中怒气谁还管你是不是官府的人。
这几位大爷平时也是懒散惯了,这会子也没什么力气,在人潮里被人推来推去。
“啪!啪!”两记响亮的鞭子声洪亮的突兀,将人的思维拉回。
袁义右手握鞭,左手握于刀柄之上,站在高台上的他目光烈烈的注视众人。
袁义在民众的威信还是有的,见他这幅模样众人都安静下来。
年长的士兵帽子和已经出鞘的官刀都掉到地上,踉踉跄跄的将他身旁的人推开跌跌撞撞的走出人群。
完全没有一个当兵人的自觉,刀剑之物已经离身,他自己竟然浑然不觉?
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一群疯子,害的老子帽子都掉了!”
袁义目眦欲裂,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后者瞬间禁声。
魏简与孟君泽踏马而来,一前一后,一高一低,魏简在前一身官服的他,此时是尚晚棠从没见过的威严冷静。
在尚晚棠的印象里魏简是温暖的,贴心的即便上任以来,繁忙的他也极少穿着宽大的官服。
无论是探寻水源还是了解陵县,魏简衣饰多为方便的常服,今日归来的模样,越来越像一个官场上的新贵,无形中划开他与百姓的距离。
魏简在马上没有下来,百姓自动的给县令让开一条道路,喧闹的街道也因此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