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袁薄是沉着脸回到的店铺,胸闷的他缓解了很久才同尚晚棠说起。
尚晚棠虽然人在后面不方便露面但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情。
曾经她的继母柳氏都能在她店铺的街角正对着她开店,更何况陌生人?
有利益谁都想踏上一脚,商人本性逐利,没什么可说的。
袁薄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学会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对面的店铺而是要上新的产品。
马家的确有钱,从选定店址盘下当天就开始装修,到装修完毕两队工人轮值只用了短短八天时间。
那日同袁薄说话的贵妇人既不是二夫人也不是四夫人,但她的确来自马家二公子的府邸。
好听的叫法来者是马家二公子的平妻,名为许庭悦。可事实就是她是马家二公子的三夫人也就是妾。
许庭悦嫁到马家才不过短短两年,她出身许家庶女,许家虽然不如马家家大业大,可这两年发展势头极好,已经有了要赶超马二公子正妻家世的迹象。
所以许庭悦这几年处处出头,凭借自己的娘家和相公的财力这几年投下涉及的生意很多,有些赚了,有些赔了。
她没什么技巧只是资金丰厚,即便是那些没有赚钱的产业最后她离场的时候也会给对方带来不少的波动,所以名声并不好。
尚晚棠听着魏简的消息,嘴里喝着白粥,一连几天魏简天天早起为她熬粥。
魏简的手艺愈发娴熟,尚晚棠常常想如果哪天魏简不做县令了,开个粥铺也是极好的。
魏简摇头:“此粥唯有夫人能独享。”
尚晚棠捧着粥碗,嗯很甜。
魏简提醒她要小心许庭悦不是因为她资产雄厚,而是最近她投下的那几个店铺都没有赚到钱。
马二公子的夫人颇有怨言,多次同马二公子提起,马家二爷现在对许庭悦的开店做法不看好,所以她急迫的希望能从她新店上找回面子。
而且许庭悦这些年都还没有生养,而正妻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人。所以……
魏简适时的停下来。
尚晚棠心照不宣,这是拿到了商斗加宅斗的双重戏码呀。
一个看似张扬跋扈依靠母家崛起就想要替代正妻的妾,多年下来没有生养于是就把注意打到了生意场上。
恰巧许家这几年崛起,可还在发展期的许家想要依靠马家,可是自家女儿的肚子不争气,于是就开始另辟蹊径。
许是病急乱投医了,无论什么生意只要看的好了就想吞并,资金战看来避免不了了。
明了的尚晚棠摇摇头。
魏简以为她在忧心店铺的事情:“夫人,切莫忧心,为夫会护着夫人的。”
尚晚棠摇摇头:“我在想,马家二爷的正妻和这个许庭悦都挺惨的。”
魏简?
“因为她们都是围着一个男人而活,正妻得不到长相厮守的爱人,为了保住自己只能不停生育。”
“许庭悦看似富贵颐指气使,可内心诚惶诚恐,每日惴惴不安,这样活着就是为了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
“如果是我?我宁愿不嫁,也不要这样的婚约,自己一个人乐得自在。”
尚晚棠完全是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待这两个女人。
在她心里还保持着当代女性本性,如果能遇到对的人这很好,知福惜福幸福生活。
可如果遇不到那就一人乐得个自在逍遥,何苦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尚晚棠觉得身为她们相公的马家二公子责任很大,可这个时代男性好像都是这样,多妻多妾才是福分。
究竟是哪里错了呢?尚晚棠想不通。
“如果我是许庭悦定会休了那个马家二公子!”
尚晚棠情绪带入,说话口不择言,说完才意识到魏简在身边,按照当朝律,女子休夫大逆不道。
尚晚棠抬眼看向魏简,魏简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温柔。
对面的香糕坊开业了,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开业大庆东西便宜的很,几乎就是白送。
袁薄站在店里看着对面的热闹排队的队伍感觉刺眼,很不爽的来到后院。
尚晚棠正在做一款不用烤箱的饼干,做法极其简单,原材料只有鸡蛋面粉和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