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刚才,说什么?”
这个时候骆永捷只能硬着头皮,论辈分他是骆成文的叔叔,怎么也不能在一孩子面前低头认错,故而强硬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前线战局时刻变化,为将者善于根据变化调整作战战略,这才能保证取得胜利。
这一点上,大王也是肯定的,也指出赵宋那种战图指挥的方式是绝不可取的行为,那样只会给前线主将带来掣肘,与国与军都不利,断不可取。”
“叔父说的是打仗的时候,是指挥作战的时候,不是战后!”
骆成文沉下声:“军中没有监军吗?君卫队在军队中没有基层军官组织吗?实际情况上什么样瞒得住父王吗!
还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侄儿只当您失言,日后切不可再说,不然要是传进严真的耳朵里,怕是会参您一本。”
“呵,他算个什么东西!”
骆永捷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来意了,你是怕老二那小子日后狂妄豪横,惹了大哥不开心。成文啊,咱们都是跟大哥吃苦受罪、风雨相伴一路走来的,这兄弟、父子之间的感情比海深。
大哥的为人你们也都知道,不是那种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狭隘之人,他是念感情的,你担心的事不会出现。”
见骆永捷这般说辞,骆成文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词,只有一个。
骄兵悍将!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骄将悍帅。
大楚基层的军人可不跟骆成武一样。
骆成文意兴阑珊的起身拱手。
“叔父且忙着吧,侄儿告辞。”
“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那...好吧。”
留住了骆成文,骆永捷也很开心,脸上笑的灿烂。
“都下了值,就别说公事了,整的咱们叔侄俩之间那么严肃。说点开心的事,诶对了,汝瑰有三岁了吧。”
“牢叔父挂心,确实三岁了。”
“那个周正,他刚添了一小闺女,怎么样,当叔叔的我给你搭个线,结个娃娃亲?”
这话说的成文一时无语,半晌才讪笑摇头。
“叔父太玩笑了,汝瑰才多大,定娃娃亲也太急了些吧。”
“诶,怎么能说急呢。”
骆永捷哈哈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人家周正现在也在大元帅府任职,三司丞之一呢,当然,和成文你比不了,大家都说,将来咱大楚第二任首辅大臣,非你莫属。”
本来还一脸尴尬讪笑的骆成文顿时僵住,生生挤出一丝笑。
“叔父说的‘大家’,指的哪些人啊。”
“就都这么说呗,别忘了,你可是咱大楚中央官员学院的校长,这不是板上钉钉要接首辅的位。”
骆成文刚打算开口,又听骆永捷哈哈一笑。
“你看我,又说到这些风言风语的事上了,不聊不聊,走咱们去正堂,看看饭菜可备好吗,今日你我叔侄两人,得好好喝两杯。”
说罢起身便走,成文只好跟上。
但这步伐,怎么看都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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