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心中犹如翻天覆地一般。

真相太过的残酷。

可是，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却又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事实的确如此，无法更改。

他以为的恩人，说不定就是让他陷入到万劫不复，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的真凶！

苏渊用实际证明了真正的阎罗审判，而他现在才明白。

黑袍人心中的怨恨不减，可同时又十分的绝望。

经历了这一切，他已经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甚至，对于仇人，也生不起任何能够战胜的心思来。

就好像原来对阎罗的恨，透支着他所有的精力。

当发现自己恨错了人，再转过头，已经再也无法像之前的恨支撑一般，充满了力量。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收集魂魄之力，到底是做什么的吧？”

苏渊看着黑袍人，轻声的问道。

他自然看得出来，黑袍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无论是任何人，处于这样的漩涡之内，都没有办法维持真正的平静。

“我收集魂魄，不过是奉命而为，上面的人要魂魄之力，就是为了毁灭因果，让轮回能够彻底归他掌控！”

黑袍人麻木的看着苏渊，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再也提不起任何的生机。

唯独只有怨恨，不甘，依旧还在他的周身盘旋。

“你上面的人究竟是谁？”

苏渊皱了皱眉，看样子之前他有的感知，的确是没有错的。

一直以来他都感觉背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操控这一切，一直都在消耗因果毁灭因果。

没想到，竟然是和收集的那些魂魄有关。

只是，苏渊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究竟在什么地方。

所以，黑袍人就是最关键的因素。

只要能够从他这里问到具体的情形，所有的一切就能够变得清晰起来。

“我上面的人是……”

黑袍人没有犹豫，正准备开口，这是他的瞳孔猛然的瞪大，不可置信地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心脏处，却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整个人直接歪倒了下去。

他体内的生机，已经尽数的消散。

只有一道幽光，迅速的从黑袍人的体内穿透而出，即便是阎罗大殿，也无法阻止它的去向。

瞬间之后，阎罗大殿上的虚空就留下了一道破裂的痕迹，苏渊周身的环境也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黑袍人呆呆的跪在地上，周身已经没有半点的气息波动，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最后还没有开口的话，也成了秘密，一起埋葬。

苏渊静静的看着黑袍人，轻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因果循环。无论你是被迫的，还是真心而为，曾经做的那一切，都是大奸大恶之事。承担这样的后果，也是无可更改。但愿，你以后能够有新的人生和轮回。”

说着，苏渊随手一抬，便在地上刨出了一个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