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为人，但那感觉很远，同样也不可能回去了。

这一世为凤族，他是凤族的族长，肩负着一族之责。

他可以庇护凤族。

他有这个立场，有这个责任。

但人族呢？

这一世的人族，与他的这一身，其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唯一的关系，就是他后世的灵魂，穿越到了现在的这个身体之中，成为了一只凤凰。

但他也只是一只凤凰，而不是人族。

因为那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经历了一场奇异的轮回，让他重生在这洪荒之中。

甚至赶在了人族出世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了。

两种身份，他只能选择一种。而他选择的，就是作为凤族的一员。

而不是人族。

“虽然有记忆存在，但也不过匆匆二十余年，而何况，现在的人族是女娲捏的，当中没有我的父母兄弟，而凤族之中却有。”

林阳感叹想道：“如果我真是从后世而来，那么我到底又经历了多少轮回？”

“前一世我是人族，但前前一世呢？前前前世呢？千百万次轮回，我是谁？”

林阳闭上了双眼，自语道：“活在当下，便为当下！”

“有前世的记忆在，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帮助人族而不求回报。”

“但该拿着这崆峒印的人却不该是我。”

“我现在拿着崆峒印，其实就是在利用人族，和那些圣人没什么两样。”

“如果我仍有一颗人族的心，现在我就应该在人族之中。而我既然是凤凰，那我就是凤凰，一心为了凤族。”

“而不是依然标榜着自己前世是人，两边的好处都要占！”

林阳睁开眼，笑道。

这一刻，他放下了。

他不可能同时是人族，也是凤族。

他也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兼顾得了两族。

与其如此，还不如放弃一边，放下过去。

未来人族的路，就由人族去走吧。

他就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去伤害它，甚至在它受到伤害时，帮一帮它，就已经足够了。

林阳将目光投向手中的崆峒印，喃喃自语道：“我在等待一个机会，将你交给你真正的主人。”

说完，林阳将手中的崆峒印收起，然后取出了一块碎片。

空间法则碎片。

看着这碎片，林阳略有些沉重的心情，又轻松了起来，笑了笑。

林阳一仰头，将这空间法则碎片直接吞了下去。

炼化空间法则碎片用了林阳几百年的时间。

炼化之后，林阳的空间法则进步了不少。

而与林阳想象的一样，虽然距离将空间法则领悟完整还差得无比的远。

但空间法则的提升，对于大千世界却有着巨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