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开眼的赶在这个时候刺杀刘封!”一声怒吼将他们心中所有人的心声说了出来。
他们当然不在乎刘封是死是活,但是不能现在死,更不能是这么死。
现在德治这股风头刚刚被压制下去,刘封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慢慢的退出了刘备势力的前线,日后他自己的麻烦就会不断。
可是现如今这么一来,刘封活过来他们有麻烦,刘封死了,这天下都有麻烦了。
“不排除可能是这个家伙的苦肉计。”程昱的眼中似乎有精光闪过。
“基本没什么可能。”荀彧摇了摇头,“张仲景并不在他身边,华佗已经被主公招到许都,他身边没有名医这是其一。
他的伤势很严重,据说生死一线,现在昏迷能不能活过来都是尚未可知,这么大的险,不是他能够做得出来的,这是其二。
最重要的是,刘封被刺杀之后,驻守益州的大将张飞就停下了一切攻伐之事赶到了他的别院。
第一时间将郭图抓住,严刑拷打,据说现在就剩一口气儿了。”
“郭公则乃是刘封心腹,他这次虽然是有些疏忽了,但不止于此,这还不是苦肉计?”
“本来老夫也觉得是,但是我等探查过张飞,他乃是刘备麾下大将,号称其勇武不下关羽,但是性格暴躁易怒,最好喝酒已经鞭打麾下士卒。
这一次的确是他的风格,听闻刘备的使者已经前往益州。
第一是为了稳定益州局面,带名医前去救治刘封,第二就是为了从张飞手中将郭图救回来。”
“这等性格竟然还能是刘备麾下大将,他不应该被自己麾下割下脑袋么?”
“好了!”曹孟德再次出言打断了众人的纷争,“如今事情尔等已经清楚了,我等应该如何应对此事才好。
刘封之死看似与我等没有关系,但是我等也不得不防这天下因为刘封之死会再次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
“荆州一线需要重新布防,子孝前去驻守鲁山一代,授你临阵之权。”
“诺!”
“元让坐镇东南一线,执掌淮泗防线,以防孙权,同时加快修建堡垒城池之事。”
“诺!”
“调回于禁驻守许都之外,护卫许都内外安全。”
“末将领命。”
“妙才驻扎壶关之外,调吕布回豫州,留朱灵路昭两人为辅。”
“诺。”
“让元常进入洛阳进行修缮城池,同时调遣重兵进入关中之地以防万一。”
“诺。”
“使张扬统领郝萌进入弘农代替于禁驻守前线,以防南阳与函谷关。”
“诺。”
“命臧霸为徐州刺史,命蒋济为广陵太守,命董昭为许都令。”
“诺。”
一些列的命令从曹孟德的口中发出,与此同时袁本初与孙仲谋也先后得到消息,开始了一系列的应对,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刘封这件事情到底是会走向哪里。
而作为漩涡的中心,西川之地现在更是风声鹤唳,之前流言蜚语遍布益州,弄得民心大乱,甚至在有心人引导之下出现过数次暴民冲击府衙之事。
在刘备妥协之后,这种事情才慢慢的平复下去,而众多西川之地的本土豪强乃至山中霸主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诉他们手中的百姓。
他们可以过上之前的那种安稳日子了。
而现在这一切随着刘封被刺杀并且重伤昏迷再次陷入了另一种恐慌之中,张飞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
疯狂的张飞不停任何人的劝导,先是严刑拷打郭图,紧跟着接手刘封手中所有势力在西川开始了横行无忌。
张飞不懂什么怀柔,甚至他也不信任何的怀柔之策,他只会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这一次的麻烦。
抓人,拷打,杀!
不知道多少被他怀疑之人直接让他擒拿,若非是他向来敬重士人恐怕他做的会更加的夸张。
但就算是如此,也仍然是做下了好大的事情,比如西川山中之人,便是被他杀了不少人。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西川自然是再次变得人心惶惶了起来。
此时的成都城中,刘封已经被张飞强行带到了他的府邸严密保护了起来。
整个府邸之人全都是人心惶惶,张飞的暴怒更是让他们紧张不已。
尚未过门的步练师直接就面临着这种事情倒也没有和他们这般慌乱,来到成都表明身份之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安抚众人。
而是让人将甄姜请了过来。
“如今能够安定此处之人,唯有甄姜。”
这是步练师的原话。
但是在甄姜回来之前,张飞却是先行赶了回来,带着一身的杀伐之气,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刘封的房间之中。
看着病榻上的刘封,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几分,同时看到突然出现在床边正在照顾刘封的步练师直接就怒了起来。
“来人!”偌大的嗓门震得整个府邸都听的清清楚楚,“是谁将这人放了进来,难不成某家的命令尔等全然不放在心上么?
来人,将今日的护卫全部拿下,一会儿某家亲自对他们行刑!”
一声怒吼吓得府邸之中的所有人都是瑟瑟发抖,便是步练师都被这嗓门吓了一跳,不过却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为刘封宽衣解带清理伤口。
“混账,某家的话你没听见么?”张飞见到步练师如此无视自己,已然愤怒就要上前动手。
但是还未等他将步练师擒下,身后就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将军这么大的威风,是想要趁势夺权,割据益州自立么?”
这话一出来所有听到的人都是汗毛炸立,而张飞停下了对步练师的动作,脸色阴沉似水的转过身子看向了身后,那是不经通禀的甄姜。
“某家知道你,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张飞认出了甄姜,强行将自己爆发的火气微微压制住,“还有,某家说了....”
“你说的没用!”甄姜直接冷哼一声打断了张飞的话语,然后让开身子将身后的中年人请进来。
“樊阿先生,还请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