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桃花眼微微向上勾起,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妖精似的,眼里偏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澈,又纯又欲,像三月开得最艳的那朵桃花,放娱乐圈里也不逊色半分。
她在剧组也不主动找人攀谈,剧组里的人一开始以为她骄傲,谁知相处下来发现她特别好说话,对谁都是和和气气,让人好感倍增。
当然,有喜欢她的自然也有讨厌她的。
到了三月初,天气开始转暖,演员也不拍完戏就往保姆车里钻了,拍完聚在一起对剧本或是闲聊。
“你看见她脖子上那根项链没?”化妆师挤眉弄眼:“又是限量版。”
女一号祝苒苒把小镜子稍稍转了个方向,镜子里映出应夏和沈修与交谈的身影,不知沈修与说了什么,应夏偏着头笑得开心。
祝苒苒把镜子一盖,面露不屑:“我没见过限量版还是怎么?就她有?”
作为一个准一线女明星,见过的限量版确实不少,但她心里清楚,像应夏那样,就因为女二宁幼夸了她一句项链很漂亮,直接撸下来送人,换她做不了这么干脆。
宁幼当然不好意思收,谁知她说:“没关系,就当见面礼。”
谁的脸这么大?要用七位数的见面礼。
快顶上女二一部戏的片酬,不过最终宁幼也没收。
应夏送得太随意了,随意得像是大街上挑白菜似的。
但是她这种随意流露出来的作派,很是能刺痛到某些人。
化妆师纳闷:“你说她到底是干嘛的?这么有钱,她的书没那么火,写小说可赚不了这么多。”
祝苒苒翻过手打量打量自己的指甲,“嗤”了一声:“还能干嘛,勾男人呗,你看她那张脸,看了沈修与笑得跟什么似的。”
语气里多多少少带了些记恨。
小助理替她扇着扇子,随意接了句:“说不定是哪家的豪门千金,我觉得她一看就是被娇养出来的。”
“我可没听说过北城有姓应的豪门,暴发户里有没有我倒是不清楚,没接触过。”祝苒苒不屑。
她自问有颜有才,家世也算可以,如今半条腿迈进一线,大火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然而进剧组后,她有心示好,沈修与却视若无睹,这些日子反而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编剧有说有笑。
这是对她自尊的一种无形践踏,她怎么能忍。
人性的恶毒一旦发芽,不需要浇水就能长成参天大树,更何况应夏不但长得漂亮,作派把她碾压了下去,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小助理感觉她语气不大好,没敢再接下去,她倒是觉得应夏挺好的,对谁都很温和,有教养。
当然这些话她可不敢在祝苒苒面前说。
应夏今天穿了件针织毛衣配阔腿裤,毛衣领口有些宽松,漂亮的锁骨露出来。
沈修与扫了她一眼,又忍不住将视线转回去仔细看了看,锁骨下一颗痣看起来有些撩人。
应夏没有注意到,低头指着剧本:“这个地方其实是一个转折,男主对女主的感情从这里开始有了变化,你拍过那么多戏,怎么处理怎么表现肯定比我更专业。”
沈修与有些晃神,压根没听清楚她说什么,随意答道:“嗯,你说的对。”
应夏笑了笑,把剧本还给他:“那你琢磨吧。”
等应夏离开,沈修与问身边的小助理:“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小助理憋笑:“说你比她专业。”
“我怎么回答的?”
“你说对。”
沈修与“啧”了一声,这也太不谦虚了,有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