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口问了句,“方医生那里是谁?”
护士道:“就是一个病人,根本没什么问题,天天住在医院不走,还老往方医生那里跑,两位在这里稍等。”
应夏点了点头,“是之前追求他的那个?”
“可不是么。”护士说。
等护士出了门,应夏才问:“你觉得方淮这次能不能成?”
陆锦川的回答毫不迟疑,“不能。”
“我觉得可以。”
陆锦川扶着她坐下,“虽然我觉得什么都该听你的,但这一次我不赞同。”
应夏扬眉,“那不如打个赌?”
陆锦川:“赌什么?”
“你说。”
陆锦川看了她一眼,“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在你怀孕的时候索取什么。”
猜到他想到了什么,应夏撇嘴,“你身上的痞气都没了,现在全是骚气。”
陆锦川挑了挑眉,“那就把赌注先留着,有你吃亏的时候。”
医生上来替陆锦川拆完线,应夏抓着他的手臂看。
手臂外侧一条浅红色的疤,现在看来倒不是太明显。
陆锦川拉下袖子,“正好可以纹个身。”
“纹什么?”
陆锦川拿起她的外套,“回头你就知道了,走吧。”
两人开门出去,几乎同一时间,斜对面方淮的办公室的门也被打开。
“方淮,你就该孤独终老!”
然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哭着跑了出来,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方淮走到门口,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一转头,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们怎么在这儿?”
“他今天拆线。”应夏抢先说道。
方淮点了点头,“坐会儿?”
陆锦川往方淮的办公室里扫了一眼,里面一片狼藉,碎裂的杯子和文件散了一地。
不禁调侃道:“你这里有坐的地方?”
方淮满不在乎道:“小看我了不是,我这医院难道还能找不出个房间来?”
陆锦川没接他的话头,问:“怎么回事?”
方淮手一摊,“如你所见,因爱生恨,恼羞成怒。”
陆锦川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方淮踮着脚避开地上的东西,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和车钥匙。
“走,西子不在我最近闲得慌,晚上一起吃个饭。”
陆锦川淡定道:“你不是有一个狂热的追求者吗?”
方淮:“别提,再提我跟你急眼。”
几人一起下楼,走出大楼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大群人,全都仰着头往上看。
“有人要跳楼!快打电话报警。”
“好像是个女的。”
“好像穿的病号服,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应夏抬头,楼高几十米,根本看不清上面的人的长相。
有的人急于奔走,也有人光看热闹,更有甚者,举着手机问什么时候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