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件足足证明了,他的集团已经是负载累累,无法在运转了。
而唯一能够把他解脱出来的办法就是,他从这儿出去,从此成为穷光蛋,再也没有了这里的地位和一切。
终于,他明白了。
“墨冷御,这就是你想要的,当初你没有阻止我对公司动手,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天?”他问着,眼底透出了癫狂。做了五年的美梦,今日突然间梦醒,他无法适应。
“是,墨凌天,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你和孟茵茵一起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没想到还真的看清楚了。狼子野心,竟然把对你的收留当成是对你纵容,抓住任何机会盗走一切,今天的下场是你该得的。”
墨冷御冷冷说着,语气低沉有力。
“我以为五年间你真的消失了,你真的因为苏欣怡的离开而消沉了,没想到你的影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竟然创建起了另外一个公司,你真是太阴险了。”
墨凌天喃喃说着,骤然抓起了桌上的文件,用力撕扯着,一边叫嚷着,“我让你对我下手,我让你对我下手,好,我都给撕了,我看你怎么对我下手。”
他已经完全失控了。
地位,金钱,在一瞬间消失了。
他从这个高位上,已经适应的高位上跌落下来,疼痛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纷飞的纸片飘洒着,犹如雪花一样洒落在地面上。
苏杭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墨总,这些纸片您看像不像葬礼上的白花?”
噗!
墨冷御唇角的肌肉牵扯了两下。
这家伙这些年长进了啊?知道冷幽默讽刺人了。
墨凌天被讽刺,暴怒了。
他猛然间暴跳起来,冲向了苏杭,“该死的,你有什么权利讽刺我?不要忘记了,你是在我的底盘上!”
啪!
苏杭目光一冷,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扯,身体迅速旋转着,一个后跟摔,墨凌天就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哗啦一声跌倒在地,倒在了那一片白色的碎纸上。
“我不喜欢动手。”
苏杭冷冷抛下一句话,把手中的另外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你撕碎的那份是复印件,如果不想被起诉坐牢,马上签字。”
墨凌天躺在地上,突然有种自作自受自降身份之感。
他终于明白,他不是墨冷御的对手,单单是眼前的苏杭,就足以能够制服他。
可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终于,他缓缓爬了起来,重新站在会议桌前,盯着一份新做的公司抵押合同,咬牙拿起了笔,在上面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墨总,看来您做s&r集团总裁这么多年来,有长进,还能有一些自知之明,从今天开始,这个地方与您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对了,刚刚不知道您看了没有,属于墨氏产业的所有住宅也都在里面,您该搬家了?”
苏杭收起文件,再次提醒着,看着眼前男人一副颓败的情形,好一阵酣畅淋漓。
终于啊!暗地里憋了五年时间,不敢正面和这个男人交锋,一直迂回战斗着架空了他,就是为了今日看到他此情此景。
搬家?
墨凌天眼中闪过灰白,转脸看向了墨冷御,“御,我和你毕竟是亲兄弟,难道你非要把人逼到绝境吗?连给我一个住的地方都不给,你就这么绝情,不念手足感情?”
手足感情?
墨冷御霍然抬眸,冷峭的目光中闪过寒凉,“墨凌天,当初你对墨氏产业下手的时候,你何曾有一点点的人性?”
“你……”
墨凌天张口说不出什么来,愤怒迅速的翻卷着,他握紧了拳头,说出狠话,“墨冷御,你不要忘记了,任何人都不可能被永远打倒,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再次回来,这儿永远都有我的一份。”
“你休想!”
门外陡然响起了老夫人威严的声音。
哐啷!
门被重重的推开,满头花白的老夫人健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刚刚离开的记者。
一瞬间,啪啪的快门声闪动着,充斥了整个会议室。
墨凌天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变故,一瞬间傻眼了。
这一幕被拍照下来,紧接着老夫人站在了他面前,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墨凌天,你是墨家的子孙没错,可是狼子野心也是有的,你就是其中一个,当初我对你如何,念在你是墨家一份子的份上,我让你到公司里做事,因为你才拙,所以才没让你担当重任,你竟然暗自怀恨在心,对公司下手,背后对御儿下手,如今把一个好好的公司弄成现在这幅模样,除了这些,你竟然把我赶出我住了多年的墨家老宅,你还有人性吗?你还算是人吗?”
老夫人的质问完全是铁证如山,五年来她经受过的一切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华絮,如果不是墨冷御暗中接济,她不会活到现在。
“这不是虐待老人吗?竟然把自己的亲奶奶给赶出去,这样的男人也太卑鄙了!”有记者不满的说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些年墨凌天完全就是盗贼啊!”
……
议论声,拍照声,掠过墨凌天的脑袋上方,他往后倒退了几步,猛然间怒吼一声,“都闭嘴!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他就是不承认,他们能把他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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