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六月听得眼睛一亮,这个声音,柔和好听不说,这么淡然如水的声音,哪像一个身负重伤的病人能说出来的。
他,淡定的未免太过分了。
“不打紧吧?”六月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公子,我们走。”那个小厮对六月的话置若盲闻,就欲搀扶起他家公子离开。
那个白衣人却再度用手势阻止了他,垂散的发丝间,幽深的双眸看了眼六月的手指。
只是一眼,他便朝着六月的方向衣袖一拂,站起身来。
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马车。
“公子,请。”车夫是个俊秀的少年,对着那个白衣人行了一个礼。
那穿灰色衣服的小厮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就恭敬的扶着那白衣人坐进马车内。
然后,眨眼间,那辆马车便扬尘而去,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王妃,那样的人你就不应该帮他的。”那人刚刚离开,憋屈了很久的魔火便立马跳了出来。
竟然这么没礼貌,王妃好心为他克制了毒,他两人竟是如此的无礼,王妃问话二人竟然置若盲闻的离开。
神经病,两人都是神经病,主子明明就身中剧毒快死了,竟然能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那个下属更是不像话,王妃明明就说了他家主子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他也不求王妃救人救到底,反而有些嫌弃王妃救人多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