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大少爷都那么叮咛了,她要是不照顾好小禾同志,回头指定吃排头,下回再想带着小禾“出征”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禾薇接毯子的时候,看到了随着人流登机入舱的罗娇兰,因为不知道石渊怒得一心想把她往牢狱里整,所以只是觉得好巧,其他的并没多想。
倒是罗娇兰,看到禾薇,赫然变了脸色。
忍着熏味在洗手间躲了半天,结果还是没能躲开,心里的郁卒可想而知。
再看禾薇坐的是头等舱,宽敞的座位、安静的环境、优质的服务、高档的餐饮,这些,曾是她跟着石渊出国旅游时享受过的待遇,如今却享受不到了,她爸哪里会给她买头等舱,经济舱还要挑价格最低、视觉最次的座位呢,这才是让她俏脸变臭脸的主要原因。
恨恨地在自己狭隘的座位坐下,扭头见邻座是个脑满肠肥又秃顶的中年男人,厌恶的不行,偏偏她的座位紧邻过道,中年男人要去厕所,势必得经过她,经过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裤裆蹭到了她的脸,恶心的她几欲呕吐。
这还不够,途中的这三个半小时,这男人好几次睡着睡着,头挨到她肩膀,推都推不醒,油腻腻的头发熏的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罗娇兰实在忍不了了,按铃唤来空乘人员,要求换座位。
空乘人员唤醒中年男人,用日国语言解释了一番,又好言好语地安慰罗娇兰,让她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心里无不嗤笑:换座位?大姐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吧?你当这是大巴、公车啊,遇到糟心事就要求换座位。哪怕是大巴、公交,有人占着的座位也不见得愿意换给你,何况这还是飞机,座位全都是乘客自己掏钱买的,遇到恶心的人,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咯。
罗娇兰想换座位没得换,只得煎熬地数着时间,忍受着邻座男人变相的**,心里说不出的怨恨。把这一切遭遇,都推到了禾薇头上。咬着唇瓣一个劲地诅咒禾薇不得好死,要不是她多管闲事,自己至于沦到如此落魄的地步么。
好不容易挨到飞机在日国阪城降落,还没停稳,罗娇兰就七手八脚地从行李架上拿下行李箱,挤过前面几排的乘客,头一批冲出经济舱,可头等舱的乘客,早在商务车、经济舱的乘客下机之前,就已经从头等舱通道离开了。
禾薇两人一出大厅,就坐上了交流会的主办方派来的高级商务车,驶往阪城最热闹的商业中心。
罗娇兰见泄愤的对象早就跑没了影,一口怨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对日国语不熟、又没人来接她,只得一路比划着花了老半天工夫,才找到罗定业给她的住址。
娄安军见昔日同窗的女儿找上门,虽不知她来日国阪城的具体原因,但来者是客,更何况,罗定业曾在他父亲伤病卧床、家里日不敷出极贫困的一年,伸出援手明里暗里地帮过他,说起来虽然只是分半个馒头给他、送几个罗母自己种的红薯给他,但对他而言,却是极珍贵的回忆,让他一辈子铭记于心。
毕业二十年聚会时,娄安军特地备了一份厚礼送罗定业,并热情邀请他和他的妻女来日国玩,是以,看到罗定业的女儿出现在家门口,讶然之后,立马吩咐日国媳妇热情地招待她。又给出门的女儿打电话:“由美啊,家里来了客人,是爸一个关系非常好的老同学的女儿,你忙完事早点回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