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聂美珠还在反复咀嚼聂美云临走前那席话,坐在女儿身边说:“特行队那工作倒真的很危险,听你爸说,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受伤的,搞不好浑身上下都带着伤疤。贺擎东这回运气好,听说伤在脑部但抢救及时总算没落下后遗症,但万一以后还有这种情况呢?你嫁过去岂不是真的守活寡?哎呀是妈妈欠考虑了,不该一听人说他升少将就催你去……”
刘晗倒不是很在意这个,特行队前锋,听着多酷啊。再说了,“不是说伤好不再留特行队了吗?让他转到安稳点的岗位不就行了?这样名誉有了,安全也有保障,两全其美……”
“这倒是。”聂美珠捏了捏女儿的鼻子:“还是晗晗想的周到。不过你大姨那边,暂时别说,等贺擎东的岗位调好了,再试着和她沟通沟通。毕竟你外公、舅舅他们一向都听她的,得到你大姨的支持,相当于得到你外公、舅舅们的支持了。”
“知道了,这还用你说!我才不想和大姨对上呢,太吓人了。”
聂美珠被女儿夸张的表情逗笑,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上午又跑去见他了?大清早起来就不见你人。”
刘晗心里一记咯噔,差点忘了那几个被警察带走的混混,不会真把她供出来吧?脑袋不免又胀疼起来。
还没想好怎么和她妈交代呢,院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接着有人敲门:“刘晗在吗?我是警卫室的。”
来的人当然不止警卫室,还有派出所的。
考虑到这里是军区大院,警车没鸣警笛。警|察同志也比较客气,虽然亮了逮捕令,但并没给刘晗上手铐,而是一左一右夹着她上了车。
整个过程前后不到十分钟,聂美珠都傻了。回想着警|察同志说的自己女儿是因雇人敲诈勒索及恶意行凶、涉嫌敲诈勒索和故意伤害两个罪而被逮捕,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晗晗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肯定是搞错了!肯定是抓错人了!……”
这时,刘德昌夹着公文包匆匆回来了。他平时中午一般都不回家,今天是接到派出所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说他闺女涉嫌敲诈勒索和故意伤害罪而被抓。倘若受害人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左右没闹出什么大事,掏点钱私下了结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偏偏惊动了贺家、许家。两位老将军亲自打电话到警局,非要一个公正严明的说法,这事就不好私了了。刘德昌这位同学和他平时交情不错,知道这么个情况赶紧给他打电话,不是不肯帮,而是帮不了。
刘德昌听后,又惊又怒。死丫头,不上班待家里玩乐都不省心,居然给他惹出这么大个事!雇人敲诈勒索!雇的是街头混混,敲诈对象是贺家大孙子的女朋友。不止敲诈勒索还行凶……刘德昌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一到家,抬手就给了聂美珠一巴掌,咬牙切齿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看看她惹出来的祸!老子身上这层皮还没穿稳呢,就要被她连累地脱下了!”
聂美珠那个委屈,女儿做错事,咋能全赖她头上?
“她难道不是你闺女啊?做错事了就骂我!你既然那么能,你来教她呀!这么多年你有管过她吗?出国十年,钱是我大姐出的,人是我看着的,你呢?你干嘛去了?家里百事不管,混到现在不也就是个副团长?还不如一个二十七岁的小后生……”
“啪!”刘德昌最恨被人比较,说他不如谁谁谁,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他媳妇,顿时怒得眼睛充血,反手又是一巴掌,“你有本事!你他妈有本事去赚钱养家啊!”
聂美珠嘤嘤哭着跑回娘家去了。一方面是诉苦道委屈,另一方面是给女儿搬救兵。逮捕令之后又下了拘留证,意味着没审判之前,女儿回不了家了。更严重的是,如果想不到法子,审判下来,就直接从看守所转监狱了。这可怎么办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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