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脆弱不能让别人发现,只能跟好友倾诉一下。
得知我爸现在的情况后,邓晶儿沉默了,因为她在这件事上,其实是帮不到什么忙的,我也没有指望她真的可以帮。
“晶儿,我先挂了。”我叹了一口气,准备挂电话。
“意意,你要不找于一凡试试?”邓晶儿却忽然没有来地提起了于一凡。
我一惊,“找他?”
“对,你不是说他对付你爸妈有一套吗?直到现在你爸妈都对他一面打不破的滤镜,加上他之前又是医生,如果他去劝你爸,指不定有希望。”邓晶儿真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而且我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行得通。
我动了心,“好,我先试试!”
很快我就鼓起勇气,拨通了于一凡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回A市,但是现在陶雪都过来这边了,他很可能也会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
电话响了几声后,我不知道自己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忍不住又挂断了。
我好像太自私了,需要人家的时候就联系,不需要的时候就撇清关系,未免做得太无耻了一点。
刚才心里还激动着,以为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说服我爸,结果这个办法也不可行。
正当我心里天人交战,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于一凡回电过来了,我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了车辆鸣笛的声音,似乎是在车上。
“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别担心,我会说服叔叔改变治疗方案。”于一凡一开口,我就十分震惊,他像是提前预知了我找他的原因。
“于一凡,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忐忑又意外。
“刚才阿姨打了电话给我,我本来是打算回A市,临时返回来了。”于一凡淡然答道,丝毫没有因为我和我妈的无耻要求,而生气或者埋怨。
“抱歉……”我刚想道歉。
“不要和我说这两个字,不论以后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是你让我做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存在道谢和道歉,好吗?”于一凡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似乎是平静,又有一种不容拒绝的严肃。
我的喉咙里像是噎着一块面包,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很是难受。
最后我只说了一句,“好,我也过去。”
等我赶到医院时,我妈正在病房门口,见到我,她快步走了过来,神态明显疲惫苍老了许多,这些天她本来就没休息好,得知了我爸病情更严重的消息后,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悲观情绪,我看一眼都感到难受。
我妈带我走远了一些,她眼眶微红,“小于在病房里面,和你爸说话。”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我妈母女两个不知道在走廊上站了多久,此时竟然都寄希望于于一凡,直到那道修长清冷的身影从病房里出来,我们才走了过去,但是没有直接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