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玉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漂亮的眼睛里蓄了一层泪水。

“我今天冒昧来打扰，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现在我已经明白了……”

“楚公子，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

她朝楚清离深深鞠了一躬，诚挚道：“以后在我心里，只会把你当朋友！”

“既然你和芊语是真心相爱，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楚清离自然看得出来，白芊玉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绿茶以退为进的手段。

他握着折扇，点点头温声道：“公主殿下这么优秀，本公子相信终有一日，你也会找到匹配的儿郎！”

白芊玉压下眼底的泪意，挤出了一抹笑容。

“我也相信，我会的！”

“楚公子，再见了……”

若今后还有相见的机会，他们便只是朋友。

这份不该有的感情，她会永远深埋在心底！

望着白芊玉逐渐远去的背影，楚清离叹了一口气。

“让女孩子伤心，真不是一位风流的翩翩公子该做的事，但谁叫本公子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只能委屈公主殿下了。”

谁知道他刚转身，就看到了云芊语……

楚清离吓了一跳，眼底闪过了一丝心虚。

“芊语，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和白芊玉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芊语的事，只是害怕她误会。

云芊语盯着楚清离，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早就来了，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楚清离更心虚了。

“这么说我和白姑娘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芊语，你千万不要多想，我对你真的没有二心！”

这一点云芊语当然明白，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平静。

“我知道。”

“其实芊玉对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

这回轮到楚清离诧异了。

“你早就看出来了？！”

云芊语摊摊手。

“是啊，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虽然芊玉隐藏得很好，但同是女孩子，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楚清离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生气，还把她当朋友？”

云芊语往前走了一步。

“年少慕艾，本就是人之常情。”

“芊玉喜欢你，说明你优秀，而你是本小姐的未婚夫，这证明本小姐的眼光好！”

“我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为什么要生气？”

随即，她又道：“感情不分先来后到，但人有礼义廉耻。”

“芊玉虽然对你生出了微妙的心思，却没有做违反道德的事，而是光明正大地向你坦诚，比那些在背后耍手段的绿茶强多了！”

“弄清楚我们的感情后，她便体面退出了，又没有做过分的事。”

“我把芊语当朋友，是因为欣赏她的天赋和性格，至于她喜不喜欢你，完全不会影响我们的友情。”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云芊语觉得，能被别人抢走的男人，都是垃圾，她也不会稀罕！

能和箫瑶成为好朋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强大的而自信的内心？

楚清离从背后，将云芊语拥入了怀里，含笑道：“原来芊语的格局，远比我想象中大。”

“芊语，你放心，我楚清离既然许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这一辈子，都不会做背叛你的事！”

云芊语点头道：“我知道。”

不仅是因为她相信他们的感情，更因为她相信楚清离的人品！

……

灵舟上。

刘长老望着冰蚕城的方向，悲伤又不舍。

“未来师父啊，我们就这么分开了，你居然都不挽留一下我！”

“难道命中注定，我们没有师徒的缘分吗？”

“老夫真的好伤心啊！嘤嘤嘤……”

一位一把年纪的绝世强者，表现得这么幼稚，真是辣眼睛！

但灵舟上的侍卫，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白芊玉庆幸道：“白灵皇朝那些收你为徒的炼药师，现在都还在自闭呢……”

“刘长老，瑶瑶没被你祸害，真是此行最大的幸事！”

刘长老吸了吸鼻子，做出抹眼泪的动作。

“公主殿下，老夫已经够伤心了，你还往老夫心上插刀子，真是不讲武德啊！”

白芊玉摇摇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望着冰蚕城的方向，掩去了眼底的复杂之色。

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感情，是在冰蚕城发生的。

今后对那个地方，她应该会有某种特殊的情结吧。